看她還算有誠意的,付甜甜為孩子著想,故意說了一家茶餐廳的名字,然後道:“這家一直人很多,很難等到位耶。”

舒昕怡道:“沒事的,我讓小葵早點去排號,謝謝甜甜姐呢!”

“謝謝?”謝從何來?謝她不搶趙葵了嗎?舒昕怡怎麼確定她不搶了,她看中的男人還能跑掉?舒昕怡的如意算盤打得太早了吧?

付甜甜撇撇嘴,看了眼手錶,去這家餐廳吃飯的話,收拾收拾也得走了。她把崔銘生要加班,爺爺要晚歸的事告訴了雪兒,雪兒抓著娃娃,眼睛直直地盯著地毯愣了一會,呢喃道:“我媽一晚上都不回來了?”

“嗯,你媽要工作。”

“我奶奶也住院了?”

“嗯。”

“就我跟爺爺兩個人?”

“應該是的。”

“甜甜阿姨,我晚上住你家可以嗎?”

付甜甜光笑,沒說可以,也沒說不可以,帶一天她可以,把她帶到家裡確實是不方便了。

周馨若要去做晚飯了,留她倆吃飯,付甜甜趁機告辭。

路上認真反省了一下上次和趙奎見面的場景,太激動和擦粗了,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就這麼把他給惹到了。但惡劣的情形只發生了一次,還行,還不算太遭,付甜甜雖沒有絕對的,但還是有一點把握去挽救的。

在她的經驗裡,美女犯錯誤的成本有時極低,只要刺激到男人的腎上腺素,沒準“秋後算賬”就成了“秋後上床”,他們沒女人那麼斤斤計較,永遠更在意身體上能享受到的快感。

把男人的心理研究透了,剩下的就是投其所好去落實了。今天的穿著和妝容都沒有問題,摘掉b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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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的飾品,就是他鐘意的那款“清湯寡水”待會交談事切忌感情用事,別急趕著達到目的,先保證贏得他的好感。

考慮了一路,車開到餐廳,雨正好停了。五點多鐘的黃昏,餐廳裡外都坐滿了人,舒昕怡和趙奎已佔了一張桌子,看樣子舒昕怡沒說大話,趙奎早就來排隊了。付甜甜心想著,他知道是跟我吃飯,不僅肯來,還願意“服務”,沒準是想起她是誰了。

她欲擒故縱,不再主動去勾他,拉著雪兒在他們對面淡淡地坐下,沒打招呼,頭也沒抬,倒是舒昕怡殷勤地給她倆倒水。

這一天跑東跑西的,雪兒本來累了,卻一下子驚呼道:“趙老師,怎麼是你呀!”又對付甜甜道:“阿姨,這就是我的體育老師!”

舒昕怡插話道:“小葵在兼職做老師”,她沒說出來的是“樂隊不賺錢。”

付甜甜用毫無情緒的眼神瞥了下趙奎,趙奎抬手一颳雪兒的鼻子,然後把眼睛移向付甜甜,付甜甜假裝無意間和他四目相對,微微嘟嘴,一臉無辜。

她清楚透過窗戶照射在她的鼻子、脖頸和肘部的香檳色餘暉,會把她襯托的無比耐看和誘人。她垂下眼瞼,從送的果盤裡叉了一個櫻桃放在嘴上似咬非咬,雙肘在桌子上似趴非趴,今天的上衣領子不低,但也不高,凹這個造型,若隱若現的春光乍現,適合不緊不慢勾引男人的第一步:請君入甕。

他穿著白色的T恤,胸前印著一副油畫,洗到發白的淺藍色塗鴉牛仔褲和黑白配色球鞋。上一次見他,他的面板是小麥色,而這次已是曬到黝黑了,按說太黑的人穿上這一套會顯“髒“,但在他身上卻不,也許是他的五官和氣質確實是青春到家了,衣著沒錦上添花,但也沒落井下石。

他依然超級迷人,付甜甜時刻在想著“睡”他。

趙奎開始不安地扭動,付甜甜暗自一笑,轉而想到她這麼做,趙奎迷上的不過是她的色相,那跟那些只貪圖她美色的男人有何區別呢,她有些難過,頭一次對自己的“擒男”計劃感到迷茫。

除了“睡”他,她也是想有靈魂交換來著。

點好菜,舒昕怡解開了之所以謝付甜甜的謎底,她寫的策劃書被認可了,領導還誇了她。

付甜甜在心底笑出了一串烏鴉,也懶得去問是這領導是哪位領導,既然她自我感覺不錯,那就祝她必有後福吧。

餐廳要“翻檯子”,上菜很快,舒昕怡也不吝嗇,招牌的烤滷鴿、片鴨,一人一例的鮑魚汁蒸飯都點上了,她是為顯誠意的,付甜甜看到的,則是跟嫌五十塊錢一雙鞋都貴的小姑娘完全不是一個人的“闊綽小姐”。

沒有對比就沒有討厭。

付甜甜藉著要照顧雪兒吃飯,一會幫雪兒盛湯,一會幫她剔骨頭,一會又是擦擦嘴的,裝聾賣傻,心猿意馬,還算能捱得住舒昕怡的嘰嘰喳喳。而雪兒對趙奎是真喜愛,一個勁用公筷給趙奎夾菜:“趙老師,你吃呀!你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