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點頭,你就不想說點。”

“我等你解釋。”

“我當過兵,也做過科研,人生經歷比較複雜,並非隨口胡謅的。”

“你簡直就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這個比喻不恰當吧。”

“哪裡不恰當了?”

“就算做蛔蟲,那也要是長在你心尖上的,讓你時時刻刻想著我。”

路璐撲哧笑了,給了他一個嬌俏的白眼。

“剛才在你母親那,謝謝你幫我說話哈。”

“你聽到了什麼?”

事實上他只隱約聽到了她們在客廳裡的談話,後來到了裡屋那,他就聽不見了。

“你緊張了?你每次見我都緊張,怕我始亂終棄?”

路璐順著他的意思,又點點頭,他有自我警醒意識豈不更好。

“你呀”,他感嘆了一聲:“還像個小女孩。”

綠燈亮了,他鬆開手,她的掌心裡多了一個戒指,扭花的金色,上面鑲著一個小拇指指甲蓋大小的紅寶石,金色不代表是金子做的,說是紅寶石,不代表真的是寶石。

但路璐笑了,她喜歡他變的魔術,哪怕他放的是一粒糖,她也喜歡,逗他道:“這個戒指值兩千塊嗎?”

她是在拿戒指和他的手帕比較。

“不值吧,昨晚上看評彈時收的VIP客戶禮物,送給VIP的女朋友隨便戴戴,這個式樣,還蠻適合你的。”

“我要是不戴呢。”

“求你給我個面子。”

又到了紅燈,他拿起她的手,把戒指帶到她的中指上:“我怕你被別人搶走了,我一個老頭子,搶不過年輕人,等忙過了這段時間,我帶你去上海,買一個像樣的。”

路璐融化了,偷偷瞄後視鏡,點綴在她蔥白似的手指上的仿似他那顆滾燙的紅心。這個長在她心尖上的蛔蟲,把她的心全吃了。

“還要等段時間,一聽就沒有誠意。”

“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又不是薄情郎李生,確實有點忙。”

“你把我當成杜十娘了。”

“你這個年紀居然知道杜十娘,看來我們是精神層面的同齡人,沒有代溝。昨天陪客戶去看了評彈《杜十娘》,中間一直沒機會回你訊息,回到家一點多了,想著你肯定睡了。”

“啊,你睡那麼晚,早上還過來接我?”

“因為我想你。”

路璐的眼眶潮溼了。

“你也別感動,我有時間來接你,沒時間的時候多著呢,以後我不回你訊息,不給

你打電話,不是在找藉口,是真的沒辦法做到,你可能會覺得我為了工作冷落了你,把我們的感情放在金錢之後”,他頓了頓,道:“我必須賺錢,肩上有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