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未曾與那靈山王見過面,但是李凡心中卻有些尊敬升起,想要見見這靈山王了。

滄瀾域一行人沉默的向著這座黑色城池走去,不一會兒便來到了城門口。

偌大的靈鐵澆築的城門處,一隊訓練有素,身披甲冑的修士面容冷漠嚴肅的站在兩側,一個個的仔細檢查著要入城之人的身份。

一絲不苟。

很快,輪到了李凡等人。

“姓名、宗門、境界、來做什麼的,將這些資訊全部印入這個玉簡之上,然後進入旁邊的那座法陣之中,一個個過!”

守城的修士不苟言笑,機械化的說道。

“誒,好。”紀寧幾人點點頭,規矩的將資訊用靈力印在這玉簡之上,然後一個個走入了那座巨大且精密的法陣之中,等待法陣驗明他們的人類身份。

見到滄瀾域所有修士全部透過了法陣,守城修士點了點頭,仔細的看起手中的玉簡。

“滄瀾域的?”不知是不是錯覺,滄瀾域的人竟感覺這修士的語氣柔和了幾分。

“嗯,是。”紀寧回答道。

“行了,沒問題了,進去吧。”那修士不熟練的扯開嘴難看的笑了笑,那笑容將他臉上那一道從額頭連到對側嘴角的傷疤擠到了一起,顯得十分猙獰。

李凡等人也回了一個微笑,行了一禮,進入了這座龐大的城池。

進入了城池中,又過了好一段距離。

滄瀾域一個女弟子拍了拍自己胸口,“剛才嚇死我了,那個守城的人長得好可怕,尤其是笑起來,簡直不像是人……”

女弟子話還未說完,隊伍前的一個老者轉頭看向她,“閉嘴!你們能有機會安心的修行至今,要感謝他們,而不是背後取笑他們身上的傷痕!”

“啊?對…對不起師尊,我不是有意的。”那女弟子癟了癟嘴,顯得極為委屈,低頭道。

紀寧等人見到他教訓自己的弟子,都沒有說話。

人最起碼,要懂得敬畏與尊重。

一群人,在紀寧的帶領下,向著此地來參與十域大比的修士所住的客棧趕去。

路上。

眾人身後,一個男弟子看著剛才挨訓的女子小聲道。

“柳師妹,別不開心了,師傅也不是有意說你的。”

“嗯。”女弟子沉悶的應了一聲。

“那些守大門的人,境界實力都遠遠不如我等,而且看樣子,身上根基也都有損,是受了道傷。

估計這輩子也就那樣了,你沒有必要因為那種人生氣,咱們這種修士與那些朝不保夕的人註定不是一路人。”

男子見到自己剛才的話並沒有引起這個他一直愛慕已久的師妹注意,連忙又道。

這次,聽到他的話,這女子臉色也終於好了一些,“師兄說的對,那些人與我們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一群年紀都在三十多歲的修士,還一直在養髒境、通竅境徘徊,這輩子估計也就這樣了,確實沒有必要與那些人計較。”

兩人身邊的同門與其他結伴弟子,聽到他們的交談面色如常。

這本來就是事實。

一群在這城中看大門的兵士,境界不高還很多都傷了根基,這輩子境界基本都再無寸進的人,與他們這些一直被各自宗門全力培養的天驕。

根本毫無可比性。

對於他們這些一直在宗門深處修行,從來沒有經歷過一場真正戰鬥的修士,根本無法想象,一群實力低下的怪異怎麼可能會傷到他們。

還不是那些人實力差,天賦低……

一群從小便因為天資出眾,修行起來進境極快的天才弟子,一直在宗門的百般呵護下成長。

雖然修行之路順暢無比,境界日漸提升,甚至快要超過一直細心栽培他們的師傅了,但是其中利弊幾何卻又無法言明。

他們如初生的朝陽,燦爛似火,朝氣蓬勃,卻又沒有受過一絲打擊,因此顯得有些驕傲自大目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