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瞭解那些神出鬼沒蹤影難尋的詭異霧魂,導致在於怪異大軍對抗中,許多宗門高層被強大的霧魂控制。

對身後戰友倒戈一擊,讓他們損失慘重,他們的高階戰力先天境修士一下子陣亡了八位。

百餘七品宗門被覆滅,寸草不留。

整個南月谷域還未正式開戰,戰力便折了一半,否則他們遠遠不可能如此短的時間便陷入滅域的危機。

大殿中的眾人也起了幾分兔死狐悲之感。

紀寧將躬身的胥連扶起,安慰了幾句。

而後道:“大家有什麼想法,現在可以提出來,我們一起商討。”

殿內眾人嘰嘰喳喳討論起來,有人覺得南月谷域已經將誠意擺了出來,酬勞方面也甚是豐厚,幫一幫他們也未嘗不可。

還有人覺得稍稍派遣少量弟子前去支援,將酬勞拿到手,然後在臨近南月谷域的邊境建立防線抵擋可能會穿過南月谷域入侵他們滄瀾域的怪異就行了。

只要他們滄瀾域不受影響就行。

有的人則是覺得現階段十域大比馬上便要開始,如果他們出兵將自家大量高手投入南月谷域,雖然根據戰況判斷他們出兵應該可以解決這次危機。

但是如果門派弟子大量折損,也會讓他們失去進入大比前十名的機會。

這樣得不償失,所以拒絕出兵相助,同意只在邊境設立防線抵擋入侵滄瀾域的怪異即可的想法。

而有的人則是覺得南月谷域既然情況如此危機,他們大可以多爭取一些利益,既然他們能拿出價值五千萬靈石的酬勞。

那麼也能再拿出另一個五千萬。

為什麼不多索取一些利益呢,他們完全可以再等等,等到南月谷域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再出兵,不用著急。

胥連聽到聽到殿中眾人毫不避諱他的言語,坐在椅子上神色平淡一言不發,只是額頭鼓起的青筋表明了他此時的內心並不是那麼平靜。

現在百宗基本上分為了三個派系。

一派是同意現有條件,立刻馳援南月谷域,唇亡齒寒兔死狐悲,如果真讓怪異與那些霧魂佔領了南月谷域壯大起來,滄瀾域也會步人後塵。

但是眾人都覺得這種話言過其實了,他們滄瀾域沒有內亂,並且已經有了準備,根本不可能陷入同樣的境地。

所以同意立刻馳援的派系支持者最少,聲音也最低,只有十餘家宗門宗主發聲支援。

而另一派系是覺得再等等,等到南月谷域快要不行了他們再去力挽狂瀾,以拿到更多的利益,再出兵也不遲。

最後的派系則是壓根不同意出兵馳援的保守派,按照他們的說法,只要建立防線做好準備讓滄瀾域不受牽連便好,沒有必要為了利益以身犯險。

如果各宗派出的人萬一真的折在南月谷域回不來了,或者最後只是慘勝,這樣的代價眾人能夠承受得起嗎。

這樣的說法讓殿內的眾人也冷靜下來,是啊,雖然南月谷域給出的報酬很豐厚,可是他們各宗發展到現在也是不容易的。

如果為了這眼前的利益將自家大半實力全部葬送了,他們拿著靈石去幹嘛,重新招弟子發展至少也需要十年以上的時間才能恢復元氣。

這樣大比爭奪域主的事都先不說了,就說幾個月後要發生的怪異潮汐他們都可能過不去。

眾人越說越激動,慢慢的所有的生意你都化為了一種,那就是建立防線,拒絕出兵。

紀寧老神在在端坐在座位上,面無表情,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胥連則是眼睛中充滿了血絲,死死抓住椅子扶手,那爆滿青筋的手掌快要將扶手捏碎了。

“我覺得,我們應該派人馳援南月谷域。”

一道淡漠低沉的聲音傳出,讓快亂成了一鍋粥的大殿為之一靜。

殿內的各宗宗主看向發出聲音的人,面上滿是不解,“這人是什麼意思?”

“這時誰帶進來的小輩,這裡有他說話的份嗎,一點規矩不懂。”

有一位比較激動的長相古板嚴肅的方臉老者聽到此話,出口大聲呵斥:“黃口小兒,你懂出兵代表著什麼意義嗎,萬一將馳援南月谷域反而將我們陷入危境,這責任你擔待的起嗎,你算什麼東西!”

李凡看了嘴角含笑的紀寧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站了起來,他面色冰冷,看向那個方臉老者道。

“敢如此與我說話,你又算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