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陰童子之首在慕凌雪的床邊揮舞著手中的一塊紅布帕,陰童的詭異雙目微閉起,嘴角一勾,陰童的那副面孔便顯得更加詭異。

一塊紅手帕脫離小手在慕凌雪的頭上方漂浮。

接著,如嬰靈般詭異的聲音在慕凌雪耳畔響起。

“冥君降旨,夜半三更,妖物靜息,無陰童子牽引汝魄並收回汝體內之靈氣,願汝聽從旨意,不抗,不拒,方能獲取冥後之軀。”

聽完無陰童子之首的一番言辭,慕凌雪心中悍然一怔,感覺事情不妙。

她心想。“這陰童要抽取我體內的靈力,抽取魂魄,是以魂魄形態與冥界之主成親,再獎一冥後之軀,呵……不愧是天地共主,使出的招果然陰損!”

想要靠近冥界之主,付出的代價是她自己的生命。

這一去,是沒有靈力,什麼都沒有,只是一個素然魂魄,兩手空空,無一傷害性法器傍身,殺掉冥界之主簡直比登天還難。

“看來,現在只好先保命了。”慕凌雪現在是這麼打算的。

先保命,報宗門之仇一事還是要往後推推。

“怎麼回事?為什麼身子無法動彈?像是被什麼力量給控制了?”

慕凌雪想要逃離這個房間,可是她平躺在床上整個身子無法動彈,不光身子無法動彈,那一雙手不管使多大力都動不了,就連那一雙眼睛都無法睜開。

現在,慕凌雪好像明白了是什麼原因致使她的身子無法動彈。

“紅布帕,是陰童手中的紅布帕。”

五陰童子之首感應到慕凌雪此時在做無謂的掙扎。

陰童露出詭異笑臉,一雙小手操控著漂浮在慕凌雪頭上方的紅布帕,陰童揚起頭笑道:“冥後,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了,這塊紅帕可是我們冥君親自為你準備的賀禮,這塊紅帕可是沾滿了厲魂心頭血,這血啊,啊哈哈……”

陰童的笑聲越來越大,聽起來越來越詭異,越來越使人感到恐懼。

陰童陰險笑容漏出一排牙齒,那排牙齒尖銳可怕。

從胸腔發出另一種可怕笑聲。

“這帕中血怨氣極重,凡人是無法衝破這種極強壓制的,奉勸冥後乖乖聽從冥君旨意,不然,你的心魂會受到怨氣攻擊的,我想,你也不想成為厲魂吧?啊哈哈哈……”

無陰童子在房間裡衝慕凌雪笑的猖獗。

慕凌雪無法掙脫血帕怨念壓制,她不明白,這冥界之主為何會如此瞭解厲魂。

還如此清楚瞭解用厲魂心頭血可以製作怨氣極重的法器。

要知道,取一滴厲魂心頭血對厲魂本身可是致命一擊,在執念未消除之前,厲魂未完全放下心中執念時,若強行取一滴心頭血很有可能會造成魂魄消散的後果。

“可惡!這怨念如此極重的血帕得害了多少厲魂!”

現在在慕凌雪的心裡認為,這冥界之主果真是心狠手辣,手段果真狠毒到了極點,為了成功壓制住她,不惜傷害這些含冤而終的厲魂。

“四童,過來,冥後還在用意念反抗,魂魄不願離體。”無陰童子之首說著。

其他四位陰童放下肩上花轎,花轎落地,四位陰童來到慕凌雪的床邊揮舞著一雙小手。

他們閉著眼在嘴裡唸叨著施法咒語。

血帕的壓制,再加上多了四位陰童的力量,慕凌雪的身體就像被一塊重重的石頭壓著,難以去動彈。

慕凌雪的魂魄與身體開始慢慢的分離,那種撕裂般的疼痛感比女人生孩子還要痛上個幾倍。

慕凌雪不屈服道: “我!絕對不能死!”

無陰童子之首嘴角一勾,極具陰險勸告道:“奉勸姑娘乖乖順從吧,為難我們,若是惹了冥君不高興了,姑娘今後的日子過成什麼樣我們可不敢保證。”

慕凌雪強忍著魂魄分離肉身的劇烈疼痛,咬緊牙關抗拒道:“我從不知順從二字是怎麼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