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的疼痛使它側躺在乾裂草地上喘著粗氣。

冰姑知道它是不會相信是來幫它處理傷口的,所以,她的一隻手拿著一顆草泥丸,令一隻手拿著一塊長布條,微笑道:“你看,真的是幫你處理傷口的。”

草泥丸和長布條兩樣東西擺在它的面前,以此來向它證明,是來幫忙處理傷口,不是敵人。

“現在,你該相信了吧?”

獅王暫時相信這個凡人女子,安安靜靜的躺在地上接受處理傷口,不再掙扎,也不再用獅吼聲反抗。

冰姑的聲音很溫柔,很甜美,對獅王的每一言,每一語,就像在話裡新增了蜜一樣。

“箭支拔離,會很痛,一定要撐住。”

獅王閉著眼,傷口的疼痛使他輕微點了點頭。

冰姑的雙手握住箭支,輕輕將箭支拔出獅王的體外。

箭支拔出的那一刻,獅王緊緊咬著牙,痛的悶聲獅吼。

那支箭刮滿獅王的血液,她的手一甩,箭支拋到乾裂的草地上。

乾裂的草地邊緣捲起的地皮,被箭支的重力壓塌震碎。

冰姑把草泥丸用雙手按壓扁,一層草藥癱在獅王身上的傷口上。

草藥觸痛傷口的那一刻,獅王再次痛的緊緊咬著牙悶聲獅吼。

冰姑擔心道:“痛的話,就喊出來,喊出來會好很多。”

它可是萬獸之王,再痛把嘴咬爛也不能吼出來,太丟臉面。

冰姑的動作很輕,認認真真的拿著從衣服上扯掉的長布條為它包紮傷口。

傷口包紮完,獅王因為失血過多,在這個高溫天氣,需要補充水分。

可是,在這個信奉山林裡,水是最稀有,水是最難尋到的東西。

獅王癱在草地上,身子虛弱,極度陷入昏迷。

“你在這兒等著,我去幫你找些水來。”

獅王微閉著雙眼,眼皮如千斤重,難以睜開。

千年老樹下,烈日炎炎,無一人在,只有身受重傷即將要陷入昏迷的獅王在那兒躺著。

冰姑離開千年老樹的保護下,受烈日拷打,嫩嫩的面板上被灼日曬傷,脖頸上被曬得紅黑一片。

她是個凡人,在這種殘酷的環境下,就算體質再好,也難以去支撐下去。

就算肚子不餓,也會飢渴難耐,她的身體嚴重缺水,可找了很久都沒有尋到水源。

在乾裂的土地中行走,最終,她無法再去支撐下來,眼前恍惚,渴暈在烈陽下。

冰姑趴倒在地的那一刻,逞強睜開眼,周圍的事物模模糊糊看不清楚,瞅哪兒都有重影。

她一臉的髒汙,蓬亂的頭髮,身上的衣服被自己撕扯得像是一乞丐服。

她明白,不能在這兒倒下,如果在這時倒下了,那就永遠醒不來了,要是醒不來,那個身受重傷的獅王也會丟了性命。

她使出全身力氣,抬頭看向天空,再次爬起來的那一刻,眼裡看到的天空暗淡無光。

在這時,冰姑的眼睛好像出了點兒問題,她看到的天空暗淡無光,天空中有一小女孩在翩翩起舞。

小女孩身著一身紅衣長紗裙,頭頂上有一縷細長紅紗綾,芊芊玉手在空中揮舞,冰姑雖看不清小女孩的長相,想必定是個美若天仙沉魚落雁的仙子。

冰姑問:“是來救我的神明大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