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遠此招是生財真經中的“財取為用”,先吸引對方來攻等到對方內力悉數進來,再將對方內力跟自己的混在一起,攻向對方的內力雖然還是自己的,但是對方卻產生錯覺,以為敵人內力十分強大,不自覺的加重力道,等對方陷了進來,然後再使出一招“酒色財氣”,混亂對方的氣息,是對方的真氣紊亂,難以為繼。

路昭開始信心十足,見對方毫無招架之力,但是到後來內力卻有些不受控制,最終導致內力難以為繼,舉起的雙掌也重逾期千鈞,雙腿猶如灌鉛,不由得一軟,倒地不起。

卓遠這套武功雖然奇妙,但功法奇特,非是遇到高手一般也不輕易使用,內力自然消耗巨大,況且對方已無再戰之力,也沒有必要再施重手,於是一躍而下穩穩落在小舟上,任擺渡的斷刀門弟子將自己送上岸,一面斷刀門弟子及時將路昭扶起,離開了武場。

連輸兩場的夏侯傲心中十分憋悶,本想發怒,但是看著面無血色的路昭也不知如何開口,只能長嘆一聲,任弟子將路昭扶到後堂休息。

夏侯傲對著身後抱刀的少年道,墨兄弟這第三場干係重大,不如換人出場,那少年並未答話,而是上前一步,丟擲刀鞘到鐵錐之上,踏著刀鞘,雙腳離開刀鞘之時,腳尖一勾刀鞘又穩穩回到手中,飛身上了武場。

流螢見有人上場早已按耐不住,飛身上了小舟,銀戟橫擺,踏著數名擺渡弟子的肩頭,也飛身上去。

夏侯傲對身後一人道:“尊駕需要仔細應對這一場,倘若墨逸有落敗的跡象,及時出手,勢必將那女娃拿下。”說著將一個小盒開啟,裡面是三根銀白色的細針。

夏侯傲接著道:“這時南海輕金木所制,遇血則溶,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那人被黑衣包裹,不見其人,只是應聲允諾。

流螢揮舞銀戟直逼那叫墨逸的少年,墨逸刀未出鞘,只是凌空一轉,單手就將這一戟之威化去。流螢不由心中讚歎一聲。

墨逸:“對面的姑娘好生性急,在下墨逸,姑娘請通姓名。”

流螢這才看向那長髮下的面孔,之見這人身材與大多數中原人士一般無二,但稜角分明,膚色略黑,但五官俊朗、稜角分明,卻是一臉坦誠,一看就非那種膏腴子弟,而是經歷世事之人,讓人看見頓生好感。

流螢本不欲理睬他,但是看到他人之後,半收銀戟,道:“姑奶……”,說了一半又轉換了說法:“我乃天南流螢是也。”

墨逸:“好名字,姑娘小心了。”

說罷寶刀出鞘,一柄通體黝黑的大刀泛著銀光向流螢劈來,流螢料敵於先,用戟格擋,但是流螢還是低估了這一刀,待到刀即將落到戟上的一剎那才感覺到,這刀的威力,但是此時撤招卻也是不能,只能迎了上去。

流螢只感覺雙手發麻,硬生生接下這一擊,未待對方將刀收回,流螢卻藉著這一刀的餘威,單手將戟尾順勢向下一轉,戟側刃朝墨逸脖頸劃去。

墨逸沒想到流螢會突然使出這一手,招架不及,只能側身閃避,即使如此墨逸的臉也被鋒利戟刃劃出一道血痕。墨逸是江湖遊俠,江湖經驗自然比流螢豐富,比武較技也勝流螢一籌,但是流螢成長自沙場廝殺,學的是以一搏眾,以命換命的招式。

這一招太過突然,墨逸才顯得有些狼狽,並非流螢武功強過墨逸。

墨逸看得出流螢用招雖險但是一招一式無不是出自名家,墨逸此刻方知這面前的女孩不甚簡單,此時也開始凝重起來。遂不再留手,使出看家絕技天幕刀法。

這天幕刀法正如其名,一旦使開,刀鋒鋪天蓋地。數招過後,凌厲的刀氣將青石板刻出數十道寸許的刀痕。

流螢此刻也明白比武較技,更重技巧,於是化戟為棍使出史萬寶的成名絕學伏龍棍法,二人重新回到了勢均力敵的水平。

在二人膠著之時,南雲和卓遠卻齊齊“咦”了一聲,原來這天幕刀法乃是他們共同的師兄墨名的絕技,二人只認為多年前墨名一死,這天幕刀法已成絕跡人間,如今被這少年使出,心中不免生出百般疑惑,但是又不能即刻詢問,心中不免有些急躁。

只因多年前墨名死的不明不白,其老母妻子和幼子多年來下落不明,其其餘師兄弟五人多年來尋訪未果,今日見這少年自然是激動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