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景暉見阿布發功被打斷,急忙上前揮掌想要結果了阿布,卻不料一人影閃出,結結實實和狄景暉對了一掌,狄景暉被震退數步。

定睛一看來人正是南雲,狄景暉怕事情敗露,摸了摸臉上的蒙面布還在急忙退走,而最後一名欺身上來的殺手不是別人,正是賀蘭武敏,此次本是想報答遊韶兒的救命之恩,幫她一個忙,此刻卻見自己的師父直直看著自己,心中大驚,正在遲疑間,被遊韶兒拉走。

南雲嘆了一口氣,也不追趕,轉身看向阿布:“王子,本座來晚了,讓王子身處險境。”

阿布忍著劇痛,還是和南雲開啟了玩笑:“還不算晚,起碼我還活著。”

南雲:“王子,為何有人追殺與你。”

阿布:“箇中緣由回頭細講,侯爺還是先帶我找個地方療傷吧,你也不想我死在大周的領土上不是?”

南雲:“你受傷雖重,但也不至於危及性命,既然如此我還是送你回驛站療傷吧。”

阿布連忙阻止道:“追殺我的人好像有大周的武將,恐怕驛站已經不安全了。”

南雲:“此言差矣,蒙面行兇,定然不想讓別人只道他們朝廷中的身份,去得別地方反而會被追殺,驛館反而是最安全的,再說了有我在此你擔心什麼?。”

南雲背起阿布回了驛館,隨行使團聽聞王子被襲受傷意欲報官,被阿布攔下,和南雲進房療傷去了。

數個時辰過去,經過南雲的調息,阿布身上的傷勢已穩定,只需靜養即可。

南雲:“王子的金鐘罩和獅吼功的確是一等一的絕技,但金鐘罩偏於防禦,一旦施展攻擊有限;獅吼功更是隻重進攻,雖然威力無窮,但無法防禦,一旦敵人採取兩敗俱傷的打法,施功者就危險了。且這兩種武功都需要高深的內功支撐,難以持久。”

阿布:“侯爺所言我也曾想過,但這是我大食國鎮國絕技,一攻一防如何變得,我國中先輩想必也早知此理,但百餘年來並無人能解決此問題。”

南雲:“七年前我見王子之時曾言道我想創出一門攻防兼備,破綻自圓的武功來,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我恩師等人相助之下,我創出了一套武學,名曰‘武侯八式’”。

南雲看到阿布迷茫的神情接著道:“這武侯八式有感於武侯,脫胎於五行八卦相生相剋、相輔相成之理。八卦之中陰陽相生、水火共存。”

阿布:“侯爺的意思是攻防也可相互轉化,甚至可以攻防一體?”

南雲:“正是。”

說罷一套武侯八式打出,只有招式卻不使用一點內力,阿布則為其喂招。

阿布只感覺南雲招式變換急速,甚是隨心,剛猛之招瞬間輕柔,完全違背了常理,就跟使錘的難以駕馭暗器一般。在南雲這裡完全不存在這個問題,簡直到了無懈可擊的地步,遂不知不覺間使出了內力。

南雲見狀立刻收了招式,阿布也連忙收招。

阿布:“難道侯爺也要讓我將獅吼功和金鐘罩融於這五行八卦之中?”

南雲:“將這兩套武功融入五行八卦談何容易,況且你這兩套武功未必完全應和五行八卦之理,難度不亞於重新創造一種武功。”

南雲又道:“王子莫急,你且聽我說完,這套武功雖然完美,但是進境極緩,且內力是一點一滴積累的,急不得。我曾將這套武功傳於一位年輕弟子,但數月來我反覆思索,按照這套武功的進境,若無奇遇縱是根骨極佳之人練至大成少則四五十年,多則百年。”

阿布苦笑道:“屆時早已成了垂垂老朽,縱有神功亦有何用?”

南雲:“故而我將我自由武功融於這套武侯八式,使每個方位各有一套絕技,如此將威力大增。在我練功之時,無意間將我的煙波寒雲功和醉兄的上善真經相融合,周身竟然結成一層水霧,凝聚而不散,人在其中隨意發力將水霧連同內力打出結為冰刃傷人。”

阿布:“侯爺的意思是我可以利用水無常形的道理,將我的兩種武功融於到上善真經之中,攻防兼備。”

南雲隨講出上善真經上部的一部分心法,阿布用之果然奏效,隱隱有結合的跡象,二人說著即便演練起來。

阿布:“侯爺真的肯將這套武功傳授與我?”

南雲:“這是當然。”

阿布:“侯爺可不是隻願奉獻不求回報之主,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南雲淡淡道:“我要用上善真經上部心法交換你金鐘罩的心法,來完善我的武侯八式。”

阿布略一思索,雖然明知道金鐘罩到南雲的手中遠比上善真經到了自己的手中威力巨大,但依然點頭同意了下來,他清楚的知道,縱然南雲得不到金鐘罩也會收集其他武功來完善自己武侯八式,但自己則不同,沒有了南雲自己將永遠無法融合這兩套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