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逸當即手掌歸元,道:“你切默運周天,不必理會。”

說罷李孝逸推門躍出,之間一人當前站立,身後八人相隨,旁邊還立著三人,其中一人身材高大,一看就不是中土人事。

李孝逸:“王那相,你這狗賊,賣主求榮,喪盡天良,今日還有臉在老夫面前狂吠。”

只見那人身材也是雄壯,一看就是行伍出身,只是面帶狠色,臉上還帶著一道傷疤。

王那相:“老東西,沒想到你還沒死?”

李孝逸冷笑道:“你這不仁不義踩著別人上位的狗賊還活著,老夫怎敢死去?”

王那相:“此一時,彼一時,當年我數次向你請降皆被你拒絕,你那是是萬人之上的左玉鈴衛大將軍,手握生殺大權。但你可曾想過今日也惶惶如喪家之犬。”

李孝逸:“當年老夫瞧不上你,今日依然瞧不上你,狗賊就是狗賊,披上官袍也難掩本像。”

王那相咆哮道:“你憑什麼?我如今貴為梁王座上客,一呼百應,天下莫甘不從,你有什麼底氣瞧不上我?”

李孝逸:“背主之賊,我李孝逸門生子侄遍佈天下,餘生足以,你可曾光明正大的在太陽底下活過一天?”

王那相惱羞成怒,飛身攻向李孝逸,李孝逸身形一晃,繞到其身後,抓住王那相腳踝,將他擲飛數丈。

身後數人連忙將王那相扶起,王那相一把推開眾人。

王那相咆哮道:“神都八衛何在?給我殺了這老匹夫。”

八人應聲而上,按八門方位站定,將李孝逸圍在垓心。這八門乃“生、休、傷、杜、景、死、驚、開”八門,層層變化,此陣八人合一,縱千人入陣也逃生。

李孝逸笑道不過八門陣而已,老夫行兵佈陣之時,爾等尚未出世,破陣又有何難?

雖然李孝逸言語霸氣,卻此陣實難攻破,這神都八衛乃是女帝的國師那羅婆親授,在八門陣的基礎上加入了諸多變化,此陣和南雲的武侯八式有異曲同工之妙,所不同的是此陣需八人齊動,在武學上差一個境界,但常言道雙拳難敵四手,八人齊動,自然威力不可小覷。

李孝逸懂其中道理是一回事,破陣則是另外一回事。任八人如何變化,只見李孝逸呆立中間一動不動,乃是以不變應萬變之禮。

八人見狀,驚門率先進攻,二人對拼一掌,那人當即後退,身後二人接住,而後三人起初,剎那間十招已過。約莫一炷香的時間過去,李孝逸未傷及分毫。

遊韶兒見八人一時間拿他不下,隨令崑崙奴出戰。

崑崙奴一雙鐵拳如疾風暴雨,李孝逸舉重若輕,紛紛閃過,縱是崑崙奴招式凌厲卻也一時戰李孝逸不下,但李孝逸對這刀槍不入的黑人也是奈何不得。

神都八衛趁勢再次一擁而上,十人纏鬥在一起,李孝逸適才傳功,內力虛耗不少,情知今日難以脫身,遂抱以死志。

遊韶兒也加入戰端,招式上難以佔優,最終比拼齊了內力,李孝逸雖然年老,也絲毫不輸於眾人。

李孝逸突然感到胸口一陣刺痛,一根玉蕭從背後刺穿胸膛,真氣難以為繼,李孝逸頓時被擊飛數丈。

李孝逸回頭望去,正是弄玉。

李孝逸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弄玉,隨即釋然。虛弱的道:“沒想到我最終死在你的手裡,也好,是我罪有應得,我不怪你。”

弄玉銀牙崩碎,狠狠道:“我恨你,每當深夜,我都會夢到你,是你把我變成了這個樣子,是你剝奪了我的一切,我恨不得把你碎屍萬段。”

說罷弄玉又傷心欲絕,情難自己。抱著李孝逸道:“為什麼你要回來,為什麼今日讓我在次遇見你,你為什麼還要出現?你為什麼不死的遠遠地?”

李孝逸:“我對不你,也對不起雲兒……。”

正在此時,宋璟從屋內衝了出來。

宋璟:“你們這群畜生,連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也不肯放過。”

宋璟說著一把推開弄玉,扶住李孝逸:“師公,是弟子無能,無力幫助師公打退惡人。”

李孝逸道:“你莫要傷心,人固有一死,我平生還有兩件憾事未曾告訴與你,今日此時已了卻一樁,還有一事要拜託與你。你告訴南雲……”

遊韶兒情知李孝逸在做臨終交代,又不知所說何事,唯恐對自己和女皇不利,當即展開流雲扇,一根飛針直插李孝逸眉心,李孝逸登時斷氣。

宋璟大怒攻向遊韶兒,只是現在周天尚未運轉完畢,被崑崙奴一掌擊飛。

弄玉怒道:“遊韶兒,你安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