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叟斜咪一眼:“五行遁術?”

揮起魚竿,人卻是不動弄,魚線帶著魚鉤畫了一個圈,頓時將虛影盡數破去。

在劫人居然憑空消失,正在宋璟尋找之時,從水中突然躍出,老叟揮杆便大,在劫再次消失,時而從土中遁出,時而出現在半空之中,時而又出現蘆葦叢中,看的宋璟眼花繚亂,情知要是自己面對在劫早已性命不在了。

這老叟存心與他鬥法,在劫身形飄忽,按部五行,老叟巋然不動,鉤走八方,身形之快,外人看來五人按五行之術攻來,八人按八卦方位對戰。

良久之後,在劫招式用盡,老叟卻一臉淡然。

老叟道:“你這東瀛倭人不要再裝神弄鬼了,你所用不過是五行遁術罷了,要知道萬般武藝皆出中州,相比我華夏的奇門遁甲,你這不過是偷學取得皮毛而已,今天還在這裡班門弄斧,豈不貽笑大方。”

說著老叟將魚竿往土裡一紮,將那在劫挑了出來。

在劫大怒之下使出看家本領七絕斬,刀影綽綽,疑似萬千,攻勢凌厲,老叟揮杆如棍,一一破解。

在劫凌空而下,一招力劈華山。老叟橫杆格擋,使出肩擔日月,轉手再一招橫掃八方將在劫打的口吐鮮血跌倒在地。在劫情知難以取勝,再拖延下去少不得把命也交代在這裡,於是踉踉蹌蹌的逃去。

老叟也不追趕,轉身問向宋璟:“南雲是你何人?”

宋璟見他說出了南雲的名字,又見老叟面無表情,不只是友是敵,但心念一想,如若是敵,想必絕難躲過此劫,正是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索性心一橫,道:“乃是家師。”

老叟將宋璟的面部變化全部看到眼裡,爽朗一笑:“哈哈,雲兒也收徒弟了。”

宋璟見狀道:“老丈是何人?”

老叟道:“老夫乃吳國公李孝逸是也,也是你師南雲的義父。”

宋璟連忙附身跪倒在地:“師公大名,小子也有所聞,不過傳言……。”宋璟欲言又止。

李孝逸道:“傳言我死在儋州是也不是?”說罷一聲長嘆。

李孝逸:“昔日的李孝逸的確已死,也的確該死。天可憐見,讓我假死偷生,本應在儋州終此一生,但人到暮年更念故土,故而輾轉又回到了洛陽。”

李孝逸說罷半晌不語,彷彿在經歷一場異常痛苦的事。

宋璟見狀連忙轉移話題,道:“師公如何認出我來的?”

李孝逸收了心緒道:“南雲的武功本是源自我和史兄,他所創的這套武侯八式理論根基皆是源於我二人,故而一看便知。”

宋璟這才恍然大悟。

李孝逸接著道:“但是這南雲又是怎滴,將你教的根基如此不穩。”

李孝逸言語間有質疑和慍怒之色。

宋璟道:“家師只傳授了我不過月餘的功夫,變因要事離開,是弟子學藝不精,跟師傅無關。”

李孝逸見宋璟言語間對南雲甚是維護,將一應責任攬在自己身上,不禁對這年輕又平添了幾分好感。

李孝逸道:“倘若你看的上我這老頭,我待你師傅傳你武藝如何,你可願意?”

宋璟連忙再拜:“弟子何德何能,敢勞師公大駕親授,當真榮幸之至,敢不從命。”

李孝逸一生數遭鉅變,雖有愛子賢徒,卻不得侍奉在側。晚年寂寞憑空多出一個徒孫自然欣喜不已,當即從易理給宋璟講起……

這二人,一個年老空有一身本領無處可用,一個年少愛學正是求學孑孑不倦之時,正是相得益彰。

數月間,宋璟武侯八式得以融會貫通,更兼學了伏龍棍法,武學精進不少。宋璟對這個師公十分孝順周到,侍奉其飲食起居。

李孝逸得知宋璟有意考取功名,又將畢生為官之道盡數傳授,並勸解宋璟年少當懷報國之志,而不可名利之心過重。

期間李孝逸數次對宋璟欲言又止,彷彿有什麼難以啟齒的話要說給宋璟聽,但話到嘴邊又未說出,宋璟雖然看出李孝逸的之意,但終究未能主動問他。

蕭衍急匆匆的跑到流螢面前:“螢兒,我打探到了你的一位朋友的訊息了,這人叫宋璟。”

經過數月相處,兩人關係急劇升溫,蕭衍對留影的稱呼也從流螢小姐變成了螢兒。

流螢喜不自勝,忙道:“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