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欲要撐個懶腰之時,手還未抬起,忽然便是碰到一出熱乎乎的身體。

本還以為是宛縣令,只是她一轉身,手臂直接搭上了旁邊男人的胸膛,想要給宛縣令一個早安吻時,她的嘴,忽然停在了半空,身上一涼,一盆冷水直接朝著她的床榻上潑了下來!

刺骨的寒意,在這正月,直接讓她打了個寒顫!伴隨的,還有她的尖叫聲!

這一盆冷水,還有陳碧蓮的尖叫聲,同時也將她身邊的男人弄醒了!

陳碧蓮傻眼了!

特別是轉過身,看著身邊躺著的男人不是宛縣令時,她整個人都懵了!

刺骨的寒意,也未讓她急速清醒過來,一道咆哮的怒吼聲,才讓她頓時嚇得魂兒都沒了!

“你,你,你個蕩婦!蕩婦!虧得本官如此待你,原來你也不過是個賤人而已!

來人!將這男人拖下去,亂棍打死!把這賤人,給我帶出來!”

宛縣令昨晚出去應酬,因為喝得有點多,便是不想吵到自己這愛妾,畢竟愛妾還給他懷著孩子,自己便是去了主院歇下。

一早醒來,他便是惦記著陳碧蓮和腹中的孩子。

誰曾想到,他一過來,看到的竟然是這種畫面。

陳碧蓮拖著笨重的身子,連滾帶爬的就是下床,本想跪在宛縣令面前求情時,才記起床上只穿了一條褲子的男人。

陳碧蓮發了瘋的就是要去廝打男人,男人也懵逼啊!

他也不知為啥,他明明昨晚在青樓的,怎麼一覺醒來,身旁竟然睡了一個女人,而且還在這樣陌生的屋子裡。

“哈哈,你那阿澈哥定然是知曉你與宛傲藍關係要好,才讓冷月去幫宛夫人除了這個女人的。

不過冷月也是敬業,從半夜直接等到宛縣令下令,讓人將陳碧蓮送出藺陽,丟到別的地方自生自滅後,還看著宛縣令將那個男人毒打了一頓,丟了出去,才回來覆命的。

我看君瑾澈若不是看著陳碧蓮還懷著孩子的份上,肯定會殺了這個女人,都說不一定。

畢竟這陳碧蓮也不是個好東西,既然她都動了殺心,這樣的人,落到這樣的下場,也是罪有應得。”

聽著幽幽帶回來的訊息,剛剛醒來的方菲懵逼了半晌,才回過神來!

“真的?陳碧蓮被送出了藺陽?

你確定宛縣令不是讓人將她看起來?真的是讓她自生自滅?”

“宛縣令都被戴綠帽了,豈能容忍得了這樣的女人?他根本不認為,陳碧蓮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

當時陳碧蓮一直喊冤,說是有人故意陷害她,還說是宛夫人設的局。

可她越是這樣說,宛縣令越是厭惡她!

宛縣令還說,宛夫人遠在幾百裡之外,她也不是這樣的人,她要是真的會針對陳碧蓮一個妾室,根本不會等到她肚子這麼大了,才如此做。”

聽著幽幽轉述的話,方菲深感痛快,也很是感激君瑾澈為她所做的一切。

只是這一聲謝謝,註定不能對他說了,畢竟這事兒,她要裝著自己不知情。

這樣的結局也好,如此宛縣令以為自己被妾室戴了綠帽,想來也會想起宛夫人的好來。

將來也不會有別的心思,再去找下一個妾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