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海沒想到,他沒用幾句話,就將這人給說服了。

其實他們從表面上看,還真的是有些相似。

也難怪,惺惺相惜大概就是由此而來。

“兄臺,敢問你貴姓呢?”

“在下免貴姓景,兩個字興業。”

方成海點了點頭:“好,興業兄,以後我就如此稱呼你了。

那此事兒在沒完成之前,你可一定要保密哦。”

景興業連連點頭:“一定誰都不說,反正他們都當我是透明人,就算我不在,也沒關係。”

兩人一合計,便是結下了一個小盟。

隨後,景興業顧不上吃飯,直接帶著方成海去了工部的廢棄倉庫。

這邊,是工部的人“創作發明”的地兒。

可在這個時代,似乎他們根本就沒重視過創新。

即便是鐵器有不少,打鐵的爐灶也有,木料那些啥都有,可他們也沒功夫來弄這些。

看到這堆廢棄了且還長了不少蜘蛛網的東西,高興後的方成海忽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我的木工活兒一般般,我還不會打鐵,這可咱弄?”

一聽就這兩問題,景興業當即拍了拍胸脯,一臉自豪道:“方兄放心,這兩樣都是在下的強項!

實不相瞞,我爹就是個打鐵匠,我從小就是在鐵匠鋪子里長大的。

我外祖就是個木匠,在下深得他們的真傳,從小就喜歡動手的活兒,這些都熟悉得很。

當年在下不才,在科舉時答題上,正好就是關於水利和農耕的題作。

就是因為我對這些感興趣,寫了一篇頗受陛下看重的文章,高中了一個二甲進士第一名。

隨後,才是被陛下給直接指派到了這工部。”

方成海聞言,再看這景興業眼裡再也沒有了憐憫。

更多的是佩服!

二甲第一名,還是來自寒門求學的學子。

這就相當於科舉的第四名,全大康朝數萬學子中,拼殺出來的第四名啊!

這樣的人才,竟然被田尚書那個臭老頭就這樣塵封在角落了。

方成海本就是生意人,小時候在村裡人的眼裡,那就是暴發戶。

因為他高中都沒念過,就靠倒騰生意發家。

至此,他更是佩服那些有學識的人了。

“方某眼拙,不過興業兄真是讓在下佩服!

那我們抓緊時間動手吧,爭取早日將那東西做出來。

興業兄放心,到時候我一定會向陛下稟明,你的功勞。”

能有如此機遇,想通後的景興業更是不敢怠慢。

景興業的消失,在工部並沒引起多大的波瀾。

也或許是他平日當透明人當慣了,當同僚找他端茶倒水的時候沒發現他,也就沒尋他。

而用過午膳回來的田尚書,看著沒了方成海的身影,不由冷哼了一聲:“還以為是塊硬骨頭,也不過如此罷了。

這點委屈都受不住,還想在陛下面前邀功,果然是自不量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