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琬媱和薛寶敏左勸右勸,大道理講了一堆,可張美該傷心還是傷心,該難過照樣難過,就是過不了心裡這道坎。

你想讓她變得殘忍似乎比登天還難。

葉林見罷,只好開口道:“張美姐,你有沒有想過,其實劉家要的不是你這個人,而是想透過你賺取到足夠的錢。

雖然這麼說有點殘忍,但是事實的確如此。

咱們先晾劉鐵柱一陣子,等到他餓得有氣無力的時候,我再去跟他談判。”

一聽葉林又有了給劉家錢的意思,張美急忙從何琬媱懷中彈出來,阻止道:“葉林,你不能再給他們錢了,那就是個無底洞。

給完一次他們還會再來要一次,什麼時候是個頭呀。

他們不就是想要我回去嘛,我回去就是了。

但是我不會再到足療店上班的,也不會再離開山杏村。”

說完,她就要往外走。

何琬媱死拉著她不放:“阿美,你別犯傻了,我不會讓你離開診所的,只要再堅持堅持這件事情就過去了,咱們不能功虧一簣。

只要是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那都不是事情。

錢沒了,咱們還可以一起努力去賺,可你現在要是回去了,那就是在往火坑裡面跳呀。

你那麼善良,怎麼對付得了劉家的這倆無賴。

我們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去受罪!”

張美梨花帶雨的樣子我見猶憐,淚水連成線,順著那嬌柔如百合花的臉蛋兒嘩嘩的流下來。

“可我真的不想再連累你們了呀。

既然這是我的命,那就讓命運來懲罰我一個人好了。”

葉林看著她說道:“所謂的命運不過是弱者不願抗爭的說辭。

真正的命運是三分天註定,七分靠打拼。

如果不試著去抗爭,就臣服於現實的無奈,那生命還有什麼意義。

我們總歸要試著去努力一把的,不然怎麼去見風雨後的彩虹。

張美姐,我們已經是一家人了,你的事情就是我們的事情,不要再把自己當個外人,那樣我們會很傷心難過的。

這件事情交給我,我會處理好的。

琬媱姐說的沒錯,只要是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那就不是事情。

我到要看看劉家人能貪得無厭到什麼地步。

當然,咱們也不可能任由他們說什麼都就是什麼。

這是一場博弈,既然他們已經出招,咱們接著就是了。

不能因為一時的困局,就覺得咱們會滿盤皆輸。”

張美對上葉林那雙堅定的眼眸後,心瞬間被融化,她突然感覺守在葉林身邊,這個世界便沒有什麼是解決不了的事情。

所以,她點了點頭,說道:“劉老爹在說謊,我上學的時候,他就給過我五十塊錢。

其餘的學費都是我們班主任借給我的。

他到我家地裡幹活兒,並不是白乾,收的糧食全都歸了他。

高中畢業後,為了報答老師的恩情,我特意留在老師開設的輔導班義務教學。

是老師不希望我嫁到山村,想讓我再次參加高考,繼續上大學。

直到我二十三歲,劉老爹帶著劉富強找到了老師的家裡,大鬧了一場。

老師無奈,才讓我跟著他們來到了山杏村。”

原來裡面還有這麼一段故事。

薛寶敏道:“那咱就更不欠他劉家的了。”

葉林攥緊了拳頭:“這劉鐵柱看著老實本分,沒想到這麼會顛倒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