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非綿都已經這麼說了,李芸正在穿上外衣的手也就停了下來,道:“那我去你屋子裡睡,正好看著平安,你路上小心一些。”

季非綿點了點頭,而後在逐漸清明的幕布下到了鎮子上。

鋪子還沒有開門,街上也沒有人行走,這麼突然一看街上沒有人,倒是還真的有些瘮人,尤其是有人捂住了她的嘴巴,她就更是嚇得心臟一緊。

“這麼晚了,季夫人來鎮子上做什麼?”

聽到是熟悉的聲音,季非綿緊張起來的心臟才又放回了原處,道:“夜公子,這如今天也才剛亮,街上也沒有什麼人,你這般神出鬼沒的······”實在是太嚇人了!

尤其她還是一個弱女子,雖說也不是那般迷信之人,但總歸也怕自己瞧見什麼。

夜江亭聽見她聲音當中都有些顫抖,知道她是當真嚇著了,淡聲道歉:“是我過了些,我不過是瞧你一個人在街上,所以就想捉弄你一下。”

季非綿聽到他說只是想捉弄自己一下,那語氣可是正常自然的很,就好像只是想要給她開個玩笑而已,更覺得自己心臟受到了一萬次的暴擊,他想開玩笑找別人啊,或者白天,這大晚上的,當真是嚇死人不償命。

她拍著胸口,嗔怪道:“夜公子日後可不能這樣嚇人了。”

夜江亭點了點頭,還是開口問道:“你這麼早來鎮子上做什麼?”

那村子距離這鎮子的路程可不近,也不知道她是幾時起來的,想到小平安,他問道:“孩子呢?”

“孩子有我娘給我看著,我也放心。”季非綿緩解了方才的驚嚇,才道:“我過來時因為準備賣早餐了,我怕萬一鄧姨做不好,所以就想先過來指導她一次。”

“做賣早餐?早飯?”夜江亭道:“我方才是出去抓人的,還沒有吃飯,倒是不妨去你的鋪子裡吃。”

他如今穿的還是一身寢衣,只不過外面披了一件錦衣,季非綿還看到他手臂上還有血液溢位,染紅了白色的寢衣,她嚇了一跳,驚道:“夜公子,你手臂受傷了!”

夜江亭也不知是不是平日裡受傷習慣了還是什麼,聞言,也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臂,而後安撫了她一句,“我沒事,別擔心。”

季非綿點了點頭,道:“那先去我的鋪子裡,我先給你包紮一下。”

季非綿和夜江亭到了鋪子門口,正要敲門,就見鄧俞剛好把門給開啟了。

見到是季非綿,且還帶著一名男子的時候,還驚訝了一番。

“非綿,那些包子已經在蒸了,你怎麼過來了?”鄧俞方才問完,就聞到了空氣中似乎有一絲血腥味,她尋找了半天,才瞧見夜江亭手臂上的傷,道:“這位公子流血了。”

且穿的還是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