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越彬!”他喊了一聲,還不知道要說什麼,就被季老爺子給拉走了,拉進了書房裡。

季老爺子將壺裡已經涼透的茶水往季銘志的臉上一潑。

季銘志只覺得自己臉上多了許多涼茶,還有一些茶葉的香味,也清醒了許多。

“爹······”他叫了一聲,才想起自己方才所說的。

季老爺子冷哼一聲,道:“如何了?你可是醒了?”

“爹,我那是一時被季越彬氣的腦子糊塗了,那些話都不是我本意想說的。”季銘志哭喪著臉。

他不是故意說出那些話的,只不過當時正氣著來他宴上的人,一個個的都找季越彬話家常,所以她才會一時心中憋了氣,想要找季越彬算賬,卻是沒想到,竟然在那麼多人面前說了這些,他忍不住在自己臉上拍了一下。

季老爺子見狀,卻是冷笑一聲,道:“一下哪夠,得多打幾下才是。”

“爹!”季銘志重重撥出一口氣,道:“我那時候就是被氣暈了,爹,您就別怪我了,還是趕緊出去招待賓客去吧,我就不出去了,您對外就說我是睡著了就行。”

季越升見出來的只有季老爺子,又聽到季老葉子說季銘志睡著了,忍不住偏頭問李芸,“娘,他是真的睡著了嗎?”

“誰知道他是真的睡著了,還是因為方才的話,所以不敢出來。”李芸冷笑一聲,道:“他倒是真會顛倒黑白,明明就是自己故意搶走了越彬的毛筆,越彬即便是不要毛筆,也能用頭髮寫了字,如今得了案首,卻是被那季銘志那般說,將功勞都掛在自己身上了。”

季越升也認為季銘志不出來是因為方才說的那些話,所以才不敢出來,而是季老爺子從中周旋,只是看不起季銘志,如今竟是連這滿堂賓客的面都不見了。

“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村子裡的人都在,且方才他說的那些話,在場的賓客可是都聽得清清楚楚的。”李芸嘖嘖笑道。

季非綿抱著已經睡著的小平安,對她娘說道:“娘,平安睡著了,我要不然就先回去吧,反正在這裡也沒有我什麼事兒。”

李芸也心疼她在這裡勞累,且回去了還能吃上點兒好吃的飯菜,不至於看著這一桌子叫人倒胃口的。

這飯菜難吃是有目共睹的,因為李芸也瞧見有婦人吃了一口,忍不住吐出來了,還嫌棄放的鹽多,鹹了。

季老太太也是聽了個清楚,她那是手抖,所以鹽才多了,又不是故意的,過來吃飯還這麼挑三揀四的,又不是在飯店裡,還能給他們挑著飯菜口味嗎?

她翻了個白眼,見季非綿要走了,趕緊過去攔住了她,問道:“你怎麼這麼快就走了”

“平安睡著了,我得回去將他放在床上,所以就先回去了。”季非綿說話的聲音很小,生怕打擾了她兒子是睡覺,可季老太太就沒有那麼注意了,見到季非綿的兒子睡著了,也還是大大咧咧的大聲道:“那你也不能走,今日參加這慶祝宴,可不能什麼都不給就空著手過來了。”

“空著手過來了?”季非綿睜大了眼睛,難道那六百文錢還不夠嗎?

她簡直想直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問出來,只是見她爹雖然喝醉了,卻也還是在給她使著眼色,只能先忍了忍。

“那我孩子呢,我總得先將孩子給放床上睡著,不能一直就這麼抱著吧!”季非綿皺了皺眉,道:“再說了,我爹孃他們不是也都在嗎?找他們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