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芸見竟然是條個頭不算小的鱸魚,也是納了悶了,皺眉道:“這能是誰給送來的?”

“難道會是張家的心裡有愧,所以才送來的?”季越升猜測出聲。

季非綿心中饞的發慌,眼下聽她那老實大哥竟然猜測這魚是張家送來的,只覺得這大哥未免實在過頭了。

這張家可是還欠著他們一吊錢至今沒給呢,且還對他們恨得咬牙切齒的,又哪裡會給他們送魚?

李芸看了他一眼,冷哼道:“張家那是什麼人?一家子沒有一個明事理的,他們能給咱們送來?”

她不知道這魚是誰送來的,但是誰送來的,也斷然不會是張家送來了,那一家子可都是不講理的,能給他們送來賠罪的魚,那才能說是破天荒了。

“娘,別管是誰送來的了,給了咱們,那就是給咱們吃的,還是趕緊殺了吃了吧。”季非綿說著又忍不住嚥了口口水。

她嘴唇有些蒼白,臉色也不是多好,那身材也是極為瘦弱,李芸瞧著只覺得心疼極了。

她閨女受委屈了,人家閨女壞了身孕,家裡都是好吃好喝的供著,她閨女如今單是看著這魚就已經忍不住的咽口水,這饞的模樣,她是越看眼角淚痕越發要奪眶而出。

李芸忍住心中的酸澀,對她笑了笑,道:“閨女啊,你等著,娘這就去將魚殺了做了。”

魚還沒拿到手,季非綿便已經拉住了她的手,率先一步將魚拿了起來,道:“娘,你也累了一天了,這魚就交給我來做吧,您也休息休息。”

“這怎麼行?你如今懷孕身子正辛苦著呢,怎麼還能叫你累著,還是給娘來做吧。”李芸想要去搶閨女手中的魚,季非綿不給。

季明悟見狀,只怕兩人別因為不捨得對方累著再繼續搶下去,顧及著閨女懷孕,對季非綿道:“行了,就讓你娘去吧,你瞧瞧你額頭的傷,待會兒別碰著了。”

“爹。”季非綿又看了李芸一眼,沾了魚腥的手虛攬住了李芸的手臂,道:“娘,你就讓我去做吧,人家說懷了身子才該好好走動走動,不然光在屋子裡坐著,我怕是要悶出病來的。”

“要是娘覺得我辛苦,那不如叫大哥將這魚給殺了去鱗,女兒只要將它做熟,您看這樣可以了吧?”

季越升聞言,當即舉手,道:“爹,娘,我來幫小妹殺魚去鱗,小妹只需要做熟就可。”

季明悟與李芸見季越升開口,頓時放心了不少,也不再阻撓。

季非綿見此才放心的將魚給了季越升。

季越升三下五除二的將魚給處理乾淨了,季非綿才開始做了起來。

她是個吃貨,雖說當初承了母親遺願學醫,可探究美食,做一個美食主播才是她喜歡的,所以學醫的同時,也沒有少學做美食,大部分重心放在了學醫上,也不算違背了她母親的遺願。

魚用薑絲與酒去腥,這裡沒有料酒,用的還是平日裡季明悟同別人飲酒喝的酒水,去腥以後放上家中有的調味的汁水,將魚在鍋上蒸。

這蒸魚也是極為講究火候的,火勢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待蒸熟後,她將蔥花撒下,又滾了些熱油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