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這麼多人,不是誰都那樣好騙,現在證據說法都擺出來了,大多數人心裡跟明鏡似的,在外間圍觀的人議論著此事,說得頭頭是道,就差坐進公堂替知府大人斷案了。

昨天夜裡雖然事發突然,但侯府的人手足夠,金虎在見世子安然無恙後,就傳訊讓侯府的人將此事查明。

證據全都蒐集了,就連扔在街道巷子裡的黑色斗篷都找了出來。

怎麼可能給江修業翻身的機會,不僅如此,這次還得將暗中促使此事的章函給處置了。

褚彧心想著,若是玩手段,做局算計江府,他有的是法子,可終歸不好拿出來說。

既然他再次犯事,那就不必留手了。

公堂之上,證據都擺在堂上,證人也都將所知交代了,案子到現在已經一清二楚。

“好陰毒的手段,為了生意,使出了這等毒計不說,還要將沈公子活活燒死在大牢裡,要知道大牢裡除了沈公子,還有不少罪不至死的犯人在,簡直喪盡天良!”

“噓,小點聲,知府大人要判了!”

“不用聽都知道是死罪。”

李知府高坐在堂,問道:“江修業,你圖謀算計藏香閣已久,導致齊王兩家有人喪命,還有章函,如今證據確鑿,你二人勾結,在大牢裡放火,導致十餘人身死,其罪當誅!”

章函聽後,亡魂直冒。

朝李知府深深一拜:“還請知府大人秉公處理,此事與下官並無干係!”

江修業卻像是瘋了一樣,證據確鑿,他辯無可辯,已然認罪,現在聽到章函在推脫罪名,竟癲狂大笑:“哈哈哈……章大人,若非有你,我如何能順利進出大牢,知府大人已經查清楚了,又何必再狡辯。”

“你!江修業你瘋了不成!本官與你家叔父雖有交情,但不至於為了你做下這等事,你休要胡言亂語!”

章函慌了,以往無論出現什麼事都不曾這樣慌過。

現在,只要江修業指認他,加上之前的那些證據,也罪名就是鐵板釘釘的事了,到時候只有秋後問斬這一結果。

江修業道:“我還知道章大人屬於一個叫血燕的組織,暗地裡不知做了多少殺人……嗚啊!”

江修業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章函打倒在地,這種事他也敢在這裡說!

一邊打,一邊附在他耳邊低聲道:“你是想將你弟弟也牽扯進來嗎!”

而後大聲喊道:“江修業你莫要血口噴人,什麼組織,你這是死到臨頭了,還想要拉著本官一起去死,想都別想,本官沒有錯,本管與此事毫無關係!”

“快將他們拉開,成何體統!”高坐之上的李知府顯然沒想到章函會出動打人。

褚彧在一旁道:“血燕組織,江修業怕是還知道些什麼,李知府切莫放過蛛絲馬跡,當初在望月山刺殺我的人便自稱是血燕組織,現在看來,他們與江府也有牽連。”

蕭敘在一旁面色不改,道:“章大人不肯認罪,難道是想等著人來救你?誰會救一個為官不清的人呢,章大人還是早些認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