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所學還未來得及用上。

元雲並未生氣,她從侍女手裡拿過酒杯遞過去,“喝了吧,去找你的父皇去。”

劉興笑出了聲:“母后,你就一點也不後悔嗎?”

他接過酒杯,等待她的回答,卻見她搖了搖頭,劉興心中一悲,舉杯將酒喝下,眼中流出眼淚,無聲地望著母后。

不一會,他便倒在了桌案上。

揹著光的元雲抬手在眼前擦了下,看不清她的神情,卻聽她聲音暗啞:“送他出宮,你也不要回來了,送他走得越遠越好。”

侍女跪在地上:“陛下……”

元雲道:“這是我對你最後一個命令,你帶著他不要再回京城了,好好活下去,我不後悔我所做的事,只是總要有人來做打破枷鎖的犧牲者。”

侍女朝她咚咚咚地磕了三個響頭,“謹遵首領之命。”

元雲:“去吧,此後再無血燕。”

她壞事做盡,必死無疑,而興兒是無辜的。

這是她唯一存留的一些善意,虎毒不食子,她還不算歹毒呢。

她來到太極殿,下令道:“來人,傳令下去,朕要御駕親征!”

三日後。

沈玉棠帶著人前往錦州。

葉鶴飛帶領一支隊伍繞路潛入西面的慈湖鎮,夜半時分,打殺聲響起,血腥味散出。

等到結束後,葉鶴飛才發現人數不對。

這裡留下的刺客只有不到兩百人。

一番拷問,也沒問出那些人去了何處,只知道是做任務去了。

“回程!”

葉鶴飛沒有耽擱,將活著刺客押解回去,等到天亮時追上了大部隊。

他將異樣與沈玉棠一說,她便明白了,“今早收到訊息,在孟縣有我叔父留下的一樣寶物,看來是想引我出去,想要殺我。”

孟縣就在前面。

葉鶴飛道:“三百人來刺殺,怕是還有人會潛伏進軍營,要小心些。”

玄兔道:“敢進來,統統毒死。”

幾人將目光轉過去。

玄兔解釋道:“他們本身就中了香染的毒,我與陛下研究了一種龍涎香,只需點燃此香,他們一聞到,體內的香染就即刻發作,當場斃命!”

謝韻咳嗽幾聲:“厲害。”

能不厲害嗎?

別人的龍涎香是給皇帝安神用的,她們兩做的這香卻是用來對付血燕刺客的,還取了一樣的名字。

玄兔神氣道:“這點手段還是有的,但他們中有一人服用瞭解藥,那人……那人武功不行,陛下三兩招就能打的他不能還手。”

雲將軍道:“小心無大錯,加派些熟悉的護衛,以防他們混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