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們城中的兩員大將都不在城中,城內能戰之人不多,此刻是一舉拿下南音城的最佳時機。”

厲王看了眼已經飄過來的天燈,還有開始架雲梯登城門的將士。

道:“攻城!拿下南音城!”

飛蛾撲火,不足為慮。

是他被先入為主,被大法師的能力與先前收到的戰報給驚到了。

對方城中有一個用毒的高手。

城牆上,沈玉棠抬手做了個手勢,在城內某處一直盯著這邊的玄兔看到了,立馬讓身邊的糟老頭子停下吹奏。

飛蛾沒了控制,紛紛脫離天燈,而天燈因為燈籠太小了,支撐不了油燈的重量,盡數落下。

一股油味在戰場瀰漫開來。

這些油灑在那些人的頭上,身上,還有染血的地面上。

“這些是什麼?普通的油?”厲王沾了一些聞了聞。

可若是普通的油,不該這麼大的陣仗,這些油,就算他們放火也難成勢,掀不起什麼風浪。

“來人,投石!”

“砸開這座城!”

厲王看著城牆上的廝殺,下令道。

後方投石機被推前,有人放石,開始砸向城池。

只是,對面的速度更快。

一道聲音倏然而過,一塊石頭從城中飛出,砸入他們前方的方陣中,而那並非石頭,落地後,竟然炸開了,威力不小,傷了附近幾十人,但又不是像炸藥那樣猛烈。

沈玉棠道:“點火,放箭,該我們反擊了。”

厲王眼神一縮,命道:“投石,上雲梯,殺上去!”

沈玉棠站在城牆上,抬手一箭對著他射過去,沒能中,就算臂力再強的人也射不了這麼遠。

她挑釁般地笑了下。

弓箭手一波點著的火箭飛下去,並未引起大火,但火箭的燃物好像是特製的,味道香濃,與先前的油味混在一起,讓人頭暈目眩,站不住腳。

更可怕是他們覺得渾身瘙癢,口乾舌燥,甚至不顧危險,丟下兵器盾牌,伸手往身上抓撓。

厲王剛才也沾了油,現在聞到了那香味,渾身都不舒服。

再瞧城內,又飛出多不勝數的天燈。

還有不斷投入陣中的能充做炸藥的石頭,而城門始終未曾攻破,甚至靠近城門的人因為中了毒,倒在地上抓癢,連路都走不了了。

他緊握雙拳,高喊道:“沈大都督就只會玩這些把戲嗎?!”

沈玉棠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厲王當初既是瘟疫又是傀儡的,我沒有照單全還給你就不錯了。”

厲王啞口無言,他當初也是如此作為,只是沒想到對方陣營中有更為擅長有毒的,連大長老都被其抓去了。

這藥太過厲害,他也抗不住,手背都被抓出了血痕。

“王爺,快下令吧,要麼賭一把繼續攻城,他們不可能有這麼多毒藥,我們人數多,總能將城拿下。”說話的還是方才的老將。

“不可增添無用的犧牲,先回去,將此毒給解了,再想辦法,對方早有準備,今日不適合攻城。”另一人勸說道。

厲王眼神昏暗不明,想到了先前放出去的狠話,但此刻……前方的將士連兵器都拿不住,還談什麼攻城。

“撤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