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修文道:“那怎麼辦,無論往哪裡走都會與望滄國的人對上,只有這一天路是活的,只是艱難了些。

要不咱們連夜建一座簡單的橋……”

話沒說完就被對面謝韻的眼神給殺退了。

這種異想天開的方法也就他能想出來,連夜建一座橋不是不行,但你建橋會被發現的,就算成了,也沒有用,別人船隻,渡河很簡單。

葉鶴飛道:“他們雖然有人數優勢,但不會全軍出動,為了能贏下此戰,頂多派出二十萬人,到時候,他們營中還有十萬人,我們現在六千人……

打這十萬人也不切實際。”

後面招了一些,加起來就有六千人了,可也不濟事啊。

沈玉棠道:“我有個想法,不一定要硬打,比如下毒,不是別的毒,而是控制人的毒,若是能控制住他們的將領,就能為我們爭取一些時間。

玄兔用來研究的那顆藥可以控制人心,只要以特殊的方法讓人服下,再輔以薰香,那人就會聽命與我。”

他們中有幾人見過玄兔在擺動那顆丹丸與那一截塔香,都知曉有這顆藥存在。

林賢玉:“但是給他們將領下毒,這很危險,也很難辦到。”

沈玉棠道:“不試試永遠不可能成功。”

她想嘗試一下,這個險值得冒。

只要成功了,或許能逆轉局面。

陶知道:“如果下毒,就選守在東南方的這一位,他手中掌兵五萬,駐守在河岸邊,只要他拖延了時間,我們就能在對岸接應李將軍他們,而江兄方才說的搭橋也有了機會。”

曲燃在一旁道:“此人名為萬璦,深得厲王信任,所以才被委任此重要職責,身邊不僅有高手護佑,手下還有五萬精兵,主要為弓箭手與步兵。”

沈玉棠盯著地圖道:“萬璦,就他了。”

晚上,換了男裝的玄兔與葉鶴飛一同乘坐小船離去。

沈玉棠本想去的,但被眾人阻攔了下來,用玄兔的話說,到時候你要在場坐鎮,要讓人安心。

只好將此危險的任務交給了玄兔,玄兔不會武功,但她知曉如何使用藏心香,葉鶴飛與她一起去,也有個照應。

正好,阿虎一直潛藏在敵營裡,這次該到他出手了。

第二天一早。

東方裕帶東西來了,不僅如此,還帶領了一隊人馬過來。

東方裕將分發東西的事給了江修文,他則帶著人去見沈玉棠,“大將軍,有人求見。”

沈玉棠正在閱覽公文,抬頭一看,東方裕帶著兩個鬍子拉碴的大漢進來,兩人衣著樸素,一身風塵。

沈玉棠問道:“不知二位是……”

位於左手位置的大漢說道:“我們是汝南來的,想要建功立業,聽說您這裡招人,就過來了。”

確實一口地道的汝南口音,勉強說著通俗的話語,要不是沈玉棠與汝南商人打過交道,還真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她笑著迎上前,“汝南來的好漢,快坐,兩位可曾從過軍?”

在她與東方裕擦肩而過時,東方裕小聲地說了句:“三千人馬,人和馬都有,自帶武器。”

沈玉棠眼神更亮了些,但臉上還是一副淡淡的笑容,她是主帥,要保持淡然。

“我們原本是山上的土匪,汝南的環境的不太好,做土匪也窮……啊啊,大哥,你幹嘛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