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棠從遠處走來,還離了就一百多丈,就聽到那些人的高喊聲,一個個比撿了金子還要興奮,聲音愈發洪亮,嘴裡嚷嚷著類似於‘誰退出誰是孬種’的話。

玄兔一手挎著竹籃子,跟在後方道:“這是作甚?”

沈玉棠道:“可能是知道自己要做什麼,興奮的。”

等兩人走過去,葉鶴飛又對他們說了些話,然後順勢將位置讓給了沈玉棠。

說的他口乾舌燥,而且已經詞窮,真不知該說什麼了。

沈玉棠道:“看來各位都很有信心,今日已經晚了,都休息去吧。”

葉鶴飛眼神一眯,還以為他們過來是有重要的事要說,沒想到,真是沒想到。

等眾人散去。

沈玉棠問道:“感覺如何?”

玄兔將籃子裡的吃食在桌上擺開,都是些點心。

這邊有人準備眾人的飯食,他們不必操心。

葉鶴飛道:“湊合吧。”

累得趴在桌上硬撐著腦袋往嘴裡灌了口水的江修文看向他們,緩了一會,才道:“我覺得夠嗆,明天估計很多人都不會來,葉大哥,你種方法到底是誰教的,太狠了點。”

葉鶴飛看向沈玉棠。

江修文也瞧過去,哀嚎一聲:“不是吧,謙之你怎麼看也不像是通曉這些的人啊,說好的謙謙君子了?”

他一拍腦袋,道:“我都忘了,你當初一拳打死一匹狼,比起這事,這些訓練方法的確不算什麼,難不成你在家裡都是這樣日以繼夜的鍛鍊的?可你看著瘦弱,手臂上也沒什麼肌肉啊。”

沈玉棠怕他看出端倪來,忙解釋道:“這是我老師教我的,我在家裡可沒這麼練過,這是軍隊中的訓練方法。”

“獻公?”江修文。

“不是,是謝學正。”葉鶴飛道。

“你也會?”

“嗯,我學的不多,不如謙之那樣詳細。”

江修文徹底沒脾氣了,他現在腸子都悔青了,就不該當著他們的面說什麼一起訓練,明日一早醒來,估計骨頭都會痛。

沈玉棠道:“他們不願來也不強求,說到底我也不知道前路如何,去了東洲又能做什麼,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說著,深深一嘆。

她現在所做的事都是憑著感覺來的,也有照葫蘆畫瓢,一步步來,沒有人指導她接下來要如何做。

江修文道:“什麼一步步來,你都要青山畫了地圖,要玄兔準備了毒藥,要東方兄準備了糧草,兵器也都打造好了,甚至安排了人先一步前往東洲,你確定這是一步?”

沈玉棠道:“難道不是嗎?這不過是為了前往東洲做的一些準備,我們這些人上了戰場根本起不到作用,只能另行他法,不可正面迎敵,所以,必須先要人打聽清楚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