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容苦澀,就連沈玉簪都看出來了,覺得她是真對哥哥情根深種。

沈玉棠溫和道:“能看夢筎姑娘一舞,榮幸至極。”

聽到回答,夢筎露出明媚笑容,眼底冰消雪融,彷彿一道光照進了她心底。

夢筎取下珠簾,招手讓濃濃去準備,不一會,就讓人將房中舞臺佈置好,之前的舞女也都退下,琴師也換成夢筎專用的那人。

琴聲起,一襲紫裙的夢筎長袖輕拋,如一幅絕美的畫卷緩緩展開,腳步靈動,跳躍翻轉,輕盈如飛舞之蝶,若驚鴻掠影,美眸流轉,顧盼生輝,就連最為年幼的沈玉簪都看直了眼,舞蹈還能跳成這樣,那些動作是如何做出來的?就算學了十多日的武功,她也做不到這樣輕盈。

江修文讚歎道:“早聽聞夢筎姑娘舞姿傾城,今日一見,果真令我大開眼界。”

蕭敘在一旁點頭欣賞,南方的女子身段更為嬌軟,但大多氣力不足,完整的飛天舞極需體力,很難有人學成,而眼前的夢筎的確跳出了其中精髓,舞姿翩遷,一動一靜皆完美結合,當真絕妙。

謝韻喝著酒,頻頻點頭,她不會跳舞,但也看出對方氣息綿長,身體韌性很足,有些武功底子,且是經常練習的。

一舞罷了。

卻是沈玉棠率先合掌讚揚,“婀娜多姿,美奐美崙,夢筎姑娘一舞可傾城。”

她方才認真欣賞,夢筎的舞姿確實賞心悅目,令人一看就入神,也很合適代表沈家參與斗香大會。

在她之後,江修文幾人也由衷地稱讚。

“一舞傾城,一笑傾國,難怪都說夢筎姑娘是東玉河第一佳人,今日託謙之的福,算是見識到了,不虛此行。”

夢筎水袖一攬,從舞臺走下,到他們面前,施禮道:“諸位過獎了,不知沈公子可否讓奴家參加此次斗香大會?”

她氣息微急,額間有些許細汗,面色緋紅,像是被春雨澆淋過的粉色芙蓉,嬌豔欲滴。

沈玉棠沉思片刻,回想她剛才說的話,就當了卻她一樁心事,以免一直掛著,反而徒增煩憂,便道:“自然可以,屆時還得辛苦夢筎姑娘。”

夢筎由衷地一笑,覺得再沒有什麼能比此事更讓她高興的了。

這件事算是定下來了。

等到夢筎帶著她的人離去,沈玉簪鬆開方才抓住哥哥的衣袍的手,不解地道:“我方才讓你拒絕,哥哥為何不聽我的?她雖然舞姿動人,可心思不正,在閨房中點那些東西,要不是我發現的及時,就與謝姐姐中招了。”

沈玉棠解釋道:“那是普通的香,只對已經動情的人有些微效果,你們就算在裡面待上一整日也只會覺得煩悶罷了,不會生出什麼想法來。”

許是她說的有些直白,謝韻啐了一聲,沈玉簪也臉色微紅。

江修文不知道這其中緣由,好奇地望著他們,聽他們所說,那個夢筎姑娘像是用了不得了的東西,讓他們心生厭惡。

沈玉棠沒有多說,她在進銀月館的時候,就在空中聞到一股類似於催情香的味道,很淡,但也有些微效果,而裡面的酒水也多有這類功效,夢筎屋裡有也不能代表她為人有問題。

沈玉簪眨巴著雙眼道:“我還以為有很強的功效,原來是尋常之物。”

她能甄別香料,卻不算很熟悉,這些天正擠著時間學習。

既然在此已無事情,沈玉棠便告辭離去,帶著沈玉簪二人出了銀月館,門口處的依依姑娘見了他們,當即迎上前,“沈公子就要走啦,下次可還要來我們銀月館喔~”

她尾音上揚,說著還得意地瞅向對門芳華林的紅衣女子,魅意十足的紅衣女子也不示弱,當即柔媚地喊道:“沈公子這就離開了,要不到我們芳華林坐坐?她們清清淡淡的,食之無味,哪裡比我們芳華林的大方熱情,沈公子可要什麼都嚐點才能品出哪種是最合適的呀。”

沈玉棠只是各回了個微笑,隨後牽了馬帶著兩人往南面行去。

沒走多遠,後方傳來了聲音,“沈兄,且慢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