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

“……你猜。”

沈玉棠儘量以最快的速度洗完,將衣衫換好,然後整理在一起,將先前用的束胸裹在衣服裡面。

然後覺得不妥,又翻騰出來,用一件衫衣裹著塞到包袱最裡面,再用幾件乾淨的衣衫給蓋住。

“倒有些想念玄兔了,這束胸可不能被人發現了。”

嘀咕了一句。

將頭髮用一根玄玉簪挽著,就去開門,看到趴在欄杆上的褚彧,走到他身邊輕咳一聲。

“讓店小二先將水換了,你的衣服在右邊的包袱裡,別拿錯了。”

褚彧側身看去,看到她面上脖頸間還帶著絲絲水潤之氣,白皙柔美,如白瓷一般,誘人得緊。

再瞅他墨髮披散,還溼潤著,僅有幾縷已經幹了,一根白玉簪子成了唯一的裝飾,當真是謫仙人啊。

“世上怎麼會有你這種喜怒嗔痴都美不勝收的人,簡直能要人命。”

褚彧靠在她耳邊低聲說著。

現在走廊上沒有旁人在,他才敢做這種親暱動作。

可在他說完移開腦袋時,一旁的門開了,蕭敘走了出來,笑著道:“謙之,時間還早,不如下盤棋。”

沈玉棠正愁在褚彧沐浴時不知該去哪兒,自然應了下來。

在進屋的時候,轉頭朝某人叮囑:“快去洗個熱水澡將衣服換下,彆著涼了。”

褚彧就這樣看著她進了蕭敘他們的房間,然後關上了門。

下棋?

呵。

晚上下棋,姓蕭的挺有閒心啊。

在看到披著長髮的沈玉棠進屋時,江修文有那麼一瞬失神,嘖嘖地道:“怪不得陵陽女子為你瘋狂,就你這身皮囊,誰能不愛,我要是女子也痴迷不已。”

蕭敘點頭道:“謙之的確美得不似凡間人。”

他剛才推門而出,見到沈玉棠一襲石青色長衫,看到他的側臉時,也恍惚了下,古書記載,晉國衛寶叔,貌美如畫中仙人,世人聞其姿容,觀者如堵。

他不知那衛寶叔長得如何,但眼前人卻是一等一的風姿。

沈玉棠道:“不過皮囊而已,不是說要下棋嗎,棋盤呢?”

蕭敘邀他落座,道:“怕邀請不到你,就沒提前拿出來,子承,棋盤在你身邊,拿上來。”

江修文拿過棋盤,在靠近沈玉棠的時候,忽然鼻子一動,“謙之,你沐浴時用了香,味道不錯。”

他隨意的一句話,讓正在開啟棋盒的沈玉棠的手一僵。

屬狗的嗎,忽然這麼靈敏。

蕭敘抬眸看了眼她頓住的手,道:“用香怎麼了,富貴人家有誰不講究的,你不也用了。”

江修文道:“我是用,但我沒帶這裡來,就三天時間,客棧也不方便。”

沈玉棠閉口不搭話,這話題她不想參與,怕露餡。

而他們的棋局才剛開始,佈局都沒展開,褚彧就推門而入了,笑嘻嘻地走進屋,“下棋啊,我也來。”

他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頭髮也半散著。

只是他沐浴的速度再次驚到了沈玉棠,她記得上次在府中,他也是這樣,還是翻窗進的她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