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普陽縣的琳琅書院舉行。

琳琅書院僅次於天府書院,原本每次大比都放在天府書院舉行,今年是因為琳琅書院的院正與他們季院正協商了,才更改的地方。

院正之所以答應,也是想讓學生多出去走動,多經歷些事。

絕不是因為他懶得招待別家書院的院正與先生。

“子承,你哥哥最近在做什麼?”蕭敘端坐在馬車裡,朝拿著書本碎碎念念個不停的江修文問道。

江修文抬起頭,“我不清楚,他每天都忙著生意上的事,最近好像在搗鼓藥香,沈家也出了藥香,他那性格,肯定是在想辦法贏過沈家,他要是能贏才奇怪。”

據他所知,沈家一直沒放棄研究藥香,而他們江府早就放棄藥香了,人家有所積累,他們只能依靠老祖宗留下的方子,一時半會,哪能贏過沈家。

“你怎麼忽然問起我哥?”他問道。

他記得蕭敘對他大哥的感官不太好,以前每次他一說起,蕭敘都不搭話。

蕭敘道:“你最好勸一勸他,別衝動行事,他輸了斗香大會,怕是會在藥香上動詭計,我是擔心他出事了,江府的擔子就都壓在你身上了。”

江修文沉默了會,蕭敘說得太直接了,就算他清楚大哥是個什麼樣的人,也不會願意在旁人面前承認大哥是個陰險小人。

但蕭敘說得對。

聽府中下人說,大哥最近行蹤詭秘,有時候大半夜還出去。

“有機會我會規勸大哥的。”他悶聲說道,手裡的書也看不進去了。

蕭敘道:“論籌算,沈玉棠比你大哥只高不低,若是你大哥再想害他,他定不會手軟的,上次的事,沈玉棠已經算是放過你大哥了,你若不阻止,那就再無迴旋的餘地,便是你與他再有交情,他也不會容許你大哥的一再逼迫。”

他怕江修文不夠重視此事,便多說了幾句。

他得到訊息,江修業去見了章函。

江修文坐在那兒發呆,沒有接過話,他想到那晚在沈家香坊外沈玉棠說的那些話。

“大哥應該不會再犯傻了吧……”他低喃一句,語氣多是不確定。

很快,普陽縣到了,他們進了城。

十幾人騎著馬,另有十輛馬車入城,浩浩蕩蕩,衣袂飄飄,朝著琳琅書院趕去。

眾人在琳琅書院的安排下,住在距離書院不遠的四海客棧裡。

由於客棧房間數量有限,安排房間的時候,都是兩人一間,毫無意外,沈玉棠與褚彧一間。

褚彧道:“你在途中還問我為何要跟過來,這不湊數來的,若是我沒有來,你就要和別人一間房了,你能受得了。”

他沒有報名參加任何比試,本可以不用來的。

沈玉棠看著只有一張床的房間,開口道:“有道理,那今晚上,不對,是接下來都要委屈你睡地板了。”

褚彧叫屈道:“憑什麼?床這麼寬,兩人睡得下啊。”

沈玉棠道:“那我睡地板,你睡床,我不喜歡和別人睡一起。”

褚彧連忙改了口:“好好好,你睡床,我以前天為被地為床的日子也有過,睡地板也沒事。

那作為彌補,你陪我出去走走,聽說普陽城裡有一座姻緣橋,咱們去那裡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