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修文嘆了口氣,還是蕭敘為他回答:“徹夜看書,精力不濟。”

沈玉棠略微一訝,當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江修文都開始徹夜讀書了,還真是難得。

她道:“可有所獲?”

江修文搖頭:“看著看著就記混了。”

“記混了?”沈玉棠瞥向一旁的褚彧,“臨川可有方法,教教子承。”

褚彧可是從頭開始看的,也沒出現過記混的情況,這與記性有一定關係,但他應該也有一套自己的方法。

江修文看到褚彧有些發憷,世子教人可都是粗暴異常的,練箭的時候就體會到了,一箭沒中,言語傾軋不說,還體罰。

沈玉棠叮囑一句:“臨川,你好好與他說,別兇他。”

褚彧不情不願地應了句,放慢腳步與江修文在後面邊走邊說。

不一會,他就發現不對勁了,他們走後面,蕭敘就與沈玉棠並肩而行了,兩人有說有笑的,探討的還是專業的學識問題,他有心插一句,卻不知該怎麼搭話。

等到進了書院,他要去學書法,而蕭敘則與沈玉棠一同前往文正院。

……

傍晚時分,他們在書院的校場碰面,沈玉棠充當學院的箭術先生指導參加各院大比的學子箭術。

重點放在江修文身上,其餘人都有一定基礎,有的甚至箭術不錯。

而江修文的實力,以他一人就能拉低整個箭術比試的評分。

“溫言,你這樣教他,等到了比試的時候他又不會了。”沈玉棠在一旁說道。

“謙之說得對。”蕭敘說著就鬆了手,不再手把手地幫江修文扶著弓箭,退到了一邊。

江修文面露苦澀,“已經接連練了多日,我的手每天都痠痛,能不能……”

“不能,在比試前可以修養幾日,但最近不行,你這天也沒怎麼練,別以為我不知道。”沈玉棠嚴肅道。

“是啊,到時候比試你若是得了最低分,那可就丟臉丟大了。”蕭敘跟在後面道。

江修文愁眉苦臉,“你們說的對。”

兩人見狀,相視一笑。

他們退後一些,讓江修文自行練習。

沈玉棠道:“溫言當初學箭術的時候,應該下了番苦功,看你指導子承時就知道,你是一點細節都沒遺漏,便是我也無法做到這一程度。”

她的箭術是師父教的,而師父主要教她武藝,教箭術只是順帶,所以在很多時候都靠她自己領悟。

若非她對箭術感興趣,對此下了苦功,也不會有此成就。

蕭敘笑了笑,他的笑容如他的字一樣級溫柔,“我也只是照著老師教的說了一遍罷了。

聽說謙之的老師是蓮花道君,蓮花道君早些年就有名聲傳出,劍術無雙,是個風雅道士,謙之承其所學,我想與謙之切磋一二,不知謙之可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