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侯爺:“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不可能完全無證據,就好比當年王御史的案子,若是能夠翻案,他蕭家也逃不了干係。”

既然他們追尋多年也要得到這本冊子,那當年王御史的案子想必也有問題。

這時候,外面響起了扣門聲,“侯爺,世子,已經查到了。”

褚彧聽後,站起身來,“父親,我出去一趟。”

褚侯爺叮囑道:“讓許老他們跟你去。”

“知道了。”

褚彧快步離去,出了書房,就聽來彙報訊息的護衛繼續說道:“他們藏身府城以北三十里外的邱林山山寨裡,那個寨子以前被山匪佔據,後來侯爺帶人將山匪剿滅了,慢慢的有附近貧苦的村民選擇到有現成住所的山寨定居,現在寨子裡有幾百號人,老人小孩都有,他們就隱藏在其中,換身衣衫就與普通居民一樣,不過學過武的,對我們來說基本一眼就能看出來……”

護衛交代的很清楚,血燕的人倒是會藏。

昨晚上,侯府的人趕過去後,在望月山搜尋未果,就根據蛛絲馬跡連夜找到了三十里外的邱林山。

一發現他們的藏身之所,就飛鴿傳書到侯府。

褚彧蹙著眉頭道:“裡面有普通居民,得想個好點的方法,不能傷及無辜……”

沉思許久後,說道:“讓他們先在附近看著,別動,等我過去。”

“世子放心,已經說明了。”

“我先去一趟沈府,你備好馬,再通知許老,等會城北門口匯合,另外讓人盯緊蕭家的人,若有動向,先行彙報。”

褚彧將該囑咐的一點沒漏,說完就朝沈府趕去。

沈府,白綾高懸,寫了祭字的白色燈籠掛在門口兩邊,凡是從沈府過的人都知道沈家有人過世了。

褚彧黑衣如墨,這次來到沈家,他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低沉。

當看到哭紅了雙眼的沈玉簪與臉白如紙的沈玉棠時,他上前道:“節哀。”

除了這兩個字,他實在不知說什麼。

接過嚴伯遞過來的香,他在靈位前行禮拜了三拜,“師叔,等我送一些人下去,給你陪葬!”

沈玉棠撐著身子站起來,問:“你要做什麼?”

已經將香插進香爐裡的褚彧,望著師叔的牌位,道:“先殺一些人,這樣師叔在下面就不會無聊,師叔武功高強,將那些人送下去,師叔也不會那麼孤單。”

說罷,看向玄兔,“給我一些你上次做的迷藥。”

玄兔擦著淚,都沒問他要迷藥作甚,轉身小跑著往後院去,沒一會就拿來一個紙包,氣喘吁吁地道:“世子,你一定,一定要給二老爺報仇!”

褚彧結果紙包,“師叔頭七前,我定將那個頭領的首級送來,告慰師叔的在天之靈。”

沈玉棠道:“我與你一起去!”

褚彧看她執拗的模樣,勸道:“幾個小蝦米而已,等真的幕後之人現身,你再出力也不遲。”

沈夫人也勸道:“玉棠,你身體還未好,連路都走不穩,就不要去了。”

關鍵時候,她還是緊著自家女兒的身體。

玄兔咬牙道:“我替公子去,總要為二老爺做點什麼。”

沈玉簪站起身,抹掉眼淚,“請世子帶我去,我要親手為我爹報仇,我沒殺過人,連殺雞都不敢看,但這一次我一定要為我爹報仇!”

沈夫人當即斥責:“胡鬧,你們跟過去做什麼,褚世子到時候還得分心照顧你們,豈不是添亂!”

他們被訓斥地垂下了頭,心裡也清楚這樣動刀動劍的事,哪裡是她們這樣不會武功嬌弱無力的女子能摻和的,去了只能添亂。

沈玉棠也沒再堅持要去,她自知身體已經到極限了,估計連出城都艱難,而且,褚彧說得對,還有幕後之人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