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不兇(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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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上的傷口隱隱作痛,但更要命的是心中憋悶,怎麼教世子殿下與教玄兔他們完全不一樣。
褚彧見狀,連忙遞上茶水,“教書就教書,可不要動怒,傷了身子,書上的內容是這樣的,可每個人的看法不同,我只說一說,你也別較真,氣傷了自己可就不好了。”
沈玉棠推開茶,氣道:“你那是各抒己見?你是完全沒聽我在講,我說這個,你說不對,我說那個,你也說不對,看來世子殿下是都知道,在這篇文上造詣高深吶,我也當不了你先生了,你還是另請高明去!”
她越說越氣,說著,將書往桌上一擺,起身就要離開。
這麼多年以來,還沒這麼動怒過,這人著實可恨!
便是不想聽也不用如此戲耍她,她也不是閒得慌,非要來教你這世子讀書!
見其氣到極點,甩袖要走,褚彧當即放下茶杯,要去抓他的衣角,一邊道:“鎮定鎮定,不要這麼兇……”
沈玉棠轉過臉,戒尺在空中一揚,作勢要將他抓著她衣襬的手打下,但知道這力度太大,在半空中停住了,只瞪著他怒道:“我很兇嗎?”
褚彧看著他微紅的眼角,好像是要哭了一樣,眼中還蘊著薄薄一層水氣,心想著沈玉棠也太過……,一時半會想不出合適的詞來形容,總之,他這被打手心的還沒哭了。
褚彧見他這般模樣,頓時沒了方寸,想說些好聽的話,卻又脫口而出一句:“兇,……不,不兇。”
前一個字太過肯定,以至於後面的話顯得很敷衍。
看他神色唯唯諾諾,狀似在討好,卻又如此回答,沈玉棠又怒又想笑,這人是沒心沒肺嗎!
不再看他,拿著戒尺就往書房外走。
她走得極快,好像怕被身後之人追上來一般。
到了自己房中,仍舊氣憤難安,來回走動。
同時想著怎麼會有這麼難教的人,就不能好好聽她講完,非要問些奇奇怪怪讓人著惱的問題,比私塾裡的稚童還要難教。
直到感覺小腹作痛,方才停下來。
靠在椅背上,揉著小腹,這感覺有點像是來月事了,她趕緊將玄兔喊進屋。
玄兔看她額間佈滿細密冷汗,臉色也不太好,又聽完她所說,再察看了一番,確認公子是來月事了。
她算了下日子,公子上個月來月事不是這個時間,這回足足提前了十日。
莫非是最近過於勞累,加上在吃藥,所以提前了。
沈玉棠扶著有些犯暈的額頭,她剛才是氣急了,現在來了月事,渾身不適,連頭都有些暈乎。
玄兔給她拿了杯溫水,“公子,先喝口水緩緩,我讓人準備熱水,先洗一下。”
沈玉棠嗯了一聲,隨後拉住她,“將戒尺拿到書房去,還給小侯爺,就說我教不了!那些束脩晚些時候就會差人全都送回去!”
那一盒盒的壯陽之物,她半點也用不著,現在一想便更為著惱了。
這學生她也不想教了。
玄兔接過戒尺,猶豫道:“他畢竟是小侯爺,這樣推拒了,侯府那邊……也罷,他惹公子如此煩心,要是再待下去,公子哪裡能安寧。”
想到之前從書房傳出公子的怒火聲,她便下定決心拿了戒尺出去。
看著玄兔離去的背影,沈玉棠又遲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