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補藥(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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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褚彧是怎麼想的,說要送補身子的藥,便送來這些……在他看來就只有壯陽一類的藥物是滋補用的嗎?
她望著手裡的紅木戒尺,露出蠢蠢欲動的神色。
“都拿下去,收起來,莫讓旁人看到了。”
玄兔掩嘴輕笑,招呼人將盒子都搬到院中最裡面的房間,那裡面都是公子收到卻很少能用上的禮物。
而此次的禮,卻是怎麼著都用不上的。
也不好讓嚴伯登記收藥庫去。
只能先放公子自己的院子裡。
等到日中時,褚彧才回侯府,回府前特地找了個地方洗漱一番,清洗掉身上的酒味與脂粉味。
他在銀月館只是與老熟人喝了頓酒,並未做什麼,但現在卻弄得像是做賊一樣。
剛進前院,就見於管事朝他笑著道:“世子,侯爺在書房等你。”
褚彧:“父親找我何事?”
書房,那不就是考教學問的場所麼。
於管事言簡意賅:“世子昨夜歇在銀月館的事,侯爺知道了。”
褚彧就沒想過能瞞過老父親的法眼,只不過沒料到這麼快就露餡了,還想多自在幾日,怕是不行了。
懷著忐忑的心情,前往書房。
一路上,於管事說了上午送禮去沈府的事,特地交代了,侯爺做了柄戒尺給沈公子,沈公子日後就是世子的先生了。
褚彧心想,難怪這麼快就被發現了,原來他們早上去了沈家,還送禮送戒尺。
於管事又說:“世子早先備好的補藥,也一併送去了。”
褚彧腳步一頓,道:“可是送到他手上的,他開啟看了嗎?可有說什麼?”
於管事:“送到沈公子院子裡了,他還未拆開看,老奴也不好久留。”
宣平侯的書房十分雅緻,完全不像一個舞刀弄槍,能在戰場上殺個七進七出的軍功侯該有的書房。
一進來就能看到兩排格子式的書架,分居在一方擺著常青樹的矮桌兩邊,靠著牆壁,書架上擺著許多書籍,以及裝飾用的青釉花瓶,擺放錯落有致。
中間空白的牆壁上懸著一副水墨畫,畫著陡峭的絕壁與激流奔騰的長河,兩岸的鑲掛著險之又險的巨石,彷彿隨時會落入深河之中,一巨石上,還有隻頑猴抬臂齊眉遠眺。
書架前是一方寬敞的金絲楠木長桌與一張木質光滑的扶手椅。
宣平侯就坐在椅子上,手裡拿著一卷書在看。
褚彧進來喚了父親一聲後,就老老實實地站在桌前,本以為會迎來老父親的怒火,但等他進屋好一會,都沒聽父親有說什麼。
莫不是在等他主動認錯。
過了一會,褚侯爺放下書籍,望著他道:“坐下,與為父說說話。”
褚彧依言坐在對面,桌面上有侍女端來的茶水,他小抿了一口,清澈甘冽,很是不錯。
褚侯爺道:“我知道你是不屑去學這些之乎者也的文章,也不願看這些書,並非做不到靜心學習,為父當年也如你這般,只知道舞刀弄槍,無心做學問,你可知我為何後來又精研此道,考取了會元。”
褚彧搖搖頭。
這他哪想得通,什麼原因能夠讓一個彪壯大漢挑燈夜讀,成為一介儒將。
褚侯爺回憶一番,忽然憤然道:“讀書人罵人不帶髒字,最是可恨,當年被人指著鼻子說教,引經據典,借古人諷刺我,當時都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鬧出了好大笑話。
等到鬨笑聲起了,我才察覺到他們說的不是好話,當即就打了他們一頓,打是打痛快了,可回頭知道了他們在說什麼,又覺得不解氣。”
褚彧追問:“他們說了什麼?後來又如何了?”
褚侯爺不想與兒子詳說當年的糗事,含糊道:“罵人的話,沒一句中聽的,當年年少氣盛,就想著怎麼報復回去,當即就進學了國子監,每天圍堵他們一回。”
感情老爹還是以暴力手段進行洩憤,還當他進國子監是為了讀書,然後以牙還牙,用更高明的方式罵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