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胳膊啊,我的藥啊,這可是給我七十歲的老媽的救命藥啊。”那被撞之人是一個大約四十歲左右的光頭男子,躺在地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別提有多悽慘了。

看到此人如此模樣,邢致遠在心裡冷笑一聲,剛剛撞擊的力量有多大,邢致遠心裡清楚的很,根本不可能把一個成年男子撞得摔倒在地,這就是明目張膽的碰瓷。

光頭倒在地上哀嚎,頓時有幾個人圍觀了起來,而後議論紛紛著。

其中一個穿著背心的健壯男子跑到了光頭面前,極度悲傷的說道:“黑子,你這是怎麼了?誰把你的胳膊撞斷了,藥瓶也摔碎了?”

那光頭聽到這麼一問,頓時嘶吼的更來勁了,然後指著邢致遠,嘶吼的說道:“就是他,就是那個小子,走路不長眼睛,哎呦。”

那背心男順著光頭的方向看了看邢致遠,心裡想道:“今天又撞見了一個冤大頭,看這小子手足無措的樣子,一看就沒有什麼社會經驗,就等著被宰吧。”

背心男一下子竄到了邢致遠的身前,揪起他的臉脖子,趾高氣揚的說道:“小子,你說怎麼辦吧?你要是處理不好的話,我就報警讓警察來抓你。”

邢致遠內心一陣冷笑,表面卻是驚恐的表情,急的面紅耳赤,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這時候,又從人群中出來了一個戴著眼鏡的男子,走到了邢致遠的面前,而後對著背心男說道:“狗子,你們又是沒事幹,在這找事嗎?你們是不是冤枉這個小夥子了?”

看到有人來當和事老,背心男狠狠的瞪了一眼眼鏡男,“我說李哥,我們哪是冤枉他啊,你看你把黑子撞成什麼樣子了,還在地上躺著呢。”

背心男嘴上這麼說,內心卻得意極了,這個方法就是他們幾個合謀著研究出來的,先假裝碰瓷,然後自己再充當惡霸,嚇唬別人,然後再和稀泥,別人肯定會抱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態度來處理問題,這樣他們就能狠狠的訛上一筆,屢試不爽。

果不其然,那眼鏡男向邢致遠問道:“小夥子,這個人是你撞的嗎?”

“沒有啊,這位大哥,我剛剛走的好好的,那人就突然撞了過來,說我把他胳膊撞斷了,我真不知道怎麼回事。”邢致遠驚恐不已的解釋道。

“小子,要不是你撞的人,黑子能摔斷胳膊嗎?你今天別想著走。”聽到邢致遠這麼說,背心男頓時又火冒三丈了起來。

眼鏡男瞪了一眼背心男,而後又向邢致遠說道,“我看這事已經發生了,再做爭執也沒什麼用,大家都忙,要不你就陪他點醫藥費得了,讓他自己到醫院接個骨頭,這事也過去了。”

邢致遠感恩戴德的點了點頭,“好好好,只要別報警,都好商量。”

“屁,還有我的藥,這是收據,剛買了三千塊錢。”聽說只賠點醫藥費,黑子卻是不樂意了。

邢致遠在心裡感嘆,現在碰瓷都這麼敬業了啊,真的是一條龍業務啊。

眼鏡男也適時的說道:“今天這事也不能全怪這個小夥子,你至少也有一半的責任,你也別說三千五千了,就讓這個小夥子陪你兩千塊錢得了,大家都有事忙,不能因為這事弄個沒完沒了的。”

“好好,我同意。”邢致遠毫不猶豫的答應道。

聽到邢致遠同意,黑子他們幾個都是會心一笑,又輕鬆的搞定一單,今天又能吃香的喝辣的了。

同時,邢致遠也在心裡想著,陪他們演戲演了這麼久,這一鬧劇也該結束了,一絲輕蔑的笑容漸漸的浮上了邢致遠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