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日子裡,魏長譚很少能看見牧笛的身影,每天在他到伙房之前便早早備好飯菜,比起眾人到月嬋樹林時間更早,別人砍十棵,他逐漸給自己加量,十五,二十棵,牧笛本就很少回到靜為居自己的臥房,那之後幾乎是住在練功房中。

他的修煉依舊是泥牛入海,不見蹤影,可不見大海卻在逐漸提升。

一年以後,小師姐鄧瑤兒興高采烈的告訴所有人自己突破了,牧笛砍柴時再見不到那個維護自己的小師姐,突破了玄清四重,利用月嬋樹進行體修的日子就結束了,見不到那抹紅色的身影,他的心中悵然若失。

一個人默默砍樹,他現在一日已能砍斷四十棵樹不在話下,閒暇之餘他憑藉著記憶,用木頭雕出零件,自己拼湊出了一個魔方。

想事情的時候就轉一轉魔方,自己來了這裡兩年,一事無成,他總是不斷地想起鄧伯約將他拒之門外的情形,心中煩躁又將擰好的魔方再次扭亂。

似乎只有將凌亂的方塊一個面一個面拼好,他才能找到些許成就感。這是他前世就有的習慣,宣洩情緒的方法有很多,可大喊大叫,歇斯底里都不適合他這種沉默又木訥的人。

“牧笛,原來你在這裡。”魏長譚從山下找來,臉上帶著喜色。

他拉著牧笛便要往靜為居走去,急急忙忙卻難掩喜色。

“發生了什麼事?”牧笛不明所以。

“三師兄從山下回來了,我帶你過去見見。”

牧笛還真沒見過自己的三師兄李崇,只是聽說他平時不願待在山上,總是得了空便跑到外面歷練,此次下山據說是突破了玄清四重去找屬於自己的本命物去了。他上次離開正好是牧笛來前一個月,下山已有了兩年。

二人來到靜為居,發現門內弟子早已齊聚在此,連平時難得搭理人的二師兄也在與三師兄攀談,只見主位上坐著一個身高約九尺的男人,臉上還掛著十幾天未清洗的絡腮鬍子,一見到他便能感覺到了他強大的氣場,與大師兄溫和不同,三師兄給人的感覺就是鋒芒畢露的樣子。

見牧笛站住不動,有些遲疑,心中有些打鼓,這位三師兄怎麼看都不是個好相處的樣子,魏長譚當即腳下一踹,讓他給三師兄行了個大禮。

牧笛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對他行了個禮:“拜見三師兄,”

剛回來沒多久的三師兄李崇見到他,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將他扶起來,“都是自家兄弟,客氣什麼。”

說罷,三師兄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紅色的鐵鈴鐺,強硬地塞給了牧笛,“小師弟,初次見面,當哥哥的送你點東西,可不要嫌棄。”

“這血鈴鐺是我下山誅殺邪魔繳獲,與我來說有些雞肋,可抵擋一次玄清五重的攻擊,你留著防身。”

這話剛說出來,老七黎明浮誇地跳了起來,“三師兄你好生偏心,當年我入門就請我吃了頓飯!”

李崇撇撇嘴,嫌棄地說:“你們兄弟二人同時進門,要是都給,我還不直接去要飯了。”

這話一出,廳中的眾人哈哈大笑起來,一掃這段時間以來沉悶修煉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