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夏至斷案(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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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咋啦?”夏老爺子放下鋤頭來問。
“我老叔打的。”夏柱哭唧唧地說。
“你老叔在哪?他為啥打你?”夏老爺子問,往周圍看了看,沒找到小黑魚兒。
“我老叔打我,還用有啥緣故?我想跟著我老叔玩,我老叔就踢我,還扇我,最後還讓大青咬我。不是我跑的快,他能讓大青吃了我。”夏柱說著,又哭唧唧地喊,“爺,求你讓我老叔別打我了。”
夏老爺子就生了氣。並不是他糊塗不分是非。小黑魚兒的脾氣暴是有前科的。而且,他看到夏柱臉上有紅印子,是打的挺重。要是打的輕,小孩子摔摔打打的,他也不會往心裡去。“等你老叔回來,我教訓他。”
這句話,就是秉公處置的意思了。然而聽在東廂房一眾人的耳朵裡,就是夏老爺子要偏袒小黑魚兒。
夏柱哇哇大哭,正好夏老太太糊里糊塗地從後院園子裡走回來,他就撲過去抱住了夏老太太的大~腿,然後還順勢往地上一坐。
“奶呀,老叔要打死我了!”
夏老太太就怔住了。
這個時候,夏二嬸就摔簾子帶著夏楊從東廂房裡走了出來。她也放聲大哭,乾打雷不下雨。一邊哭,她一邊罵。她不罵小黑魚兒,她就罵夏柱。
“……遭瘟的沒時運的倒黴孩子,人家看不上你,你還不長眼地往上湊。人家不打你打誰!沒打死你,就是燒高香!打死了你,你就是白死。……等我死了,一蹬腿,就省心了。有後娘就有後爹,等你後孃生的小兄弟打死你!你要是生了孩子,更是讓人打死的命!”
她這麼指桑罵槐,夏老太太的臉上就很不好看了。
夏楊不懂事,只知道跟著他娘和他哥哇哇地哭。
夏老爺子黑著臉,對這麼撒潑的兒媳婦,尤其還指著夏老太太說話,他是最沒轍的。
夏二嬸這麼著還不肯停:“我這兒子多大歲數,多大的個頭,他真是打不過嗎。他是不敢啊?人家那是老夏家的寶貝疙瘩,他就是長在地裡的野草,誰讓他爹不是人家生的……”
她這麼罵著,看夏老爺子和夏老太太還沒動靜,就又說自己死了,一句一個後老婆地罵。
夏老太太早就漲紅了臉,卻被夏柱抱著腿,想躲回屋子裡去都不可能。她還不敢使勁兒掙脫夏柱,她要是使勁兒,夏柱肯定會打滾,夏二嬸就敢說她踢打夏柱。
夏老爺子聽不下去了,轉眼一看,正看到小黑魚兒一幫回來走到大門口。
“小龍!”夏老爺子一聲吼,讓小黑魚兒到他身邊去。
夏至忙給小黑魚兒使眼色,一邊站起身,要將小黑魚兒帶走。小黑魚兒聽到夏二嬸後老婆長後老婆短的話了。他站在那,抿著嘴,一雙大眼睛卻睜的大大的,彷彿在冒著火。
然後,他悶不做聲地掙脫夏至,快步跑進院子裡。
夏至算看明白了。這種情況下,就算小黑魚兒一點兒錯都沒有,夏老爺子一股邪火,為了平息事態,肯定得打小黑魚兒一頓。
以前小黑魚兒捱打,好幾次就是類似的緣故。
簡直是……,夏至眯了眯眼,不慌不忙地跟了過去。
“小龍,是你打的二柱不?”夏老爺子一把抓~住了小黑魚兒的胳膊,怒氣衝衝地問。他氣頭上,手下就有些沒輕沒重。小黑魚兒小胳膊小~腿的,幾乎被夏老爺子給掐青了。
小黑魚兒硬氣,不肯喊疼,他還梗著脖子跟夏老爺子說:“是我打的,咋了?”
這個態度,就是火上澆油。夏老爺子抬起另一隻手,不是還有一絲理智控制著,這一巴掌就要打下來了。
夏至不能看小黑魚兒吃虧,她忙上前,攔在了夏老爺子和小黑魚兒中間。“爺,你先放手。有話好好說,你看你都把我老叔給掐青了。”夏至這麼說著,就去掰夏老爺子的手。
夏老爺子不能拿孫女撒氣。這火氣一頓,就燒的不那麼旺了。
夏至趁機將小黑魚兒從夏老爺子的手裡救出來。小黑魚兒掙了掙,沒掙動,一張小~臉依偎在夏至懷裡,大眼睛卻冒著火看向還抱著夏老太太大~腿的夏柱,然後又從夏柱身上挪到撒潑的夏二嬸身上。
夏至就招呼小樹兒、臘月幾個:“幹看著幹啥,去把夏柱給我拉起來。咱奶也上了歲數,再讓他給扯倒了。”然後她就數落夏柱,“……十歲的半大小子,還學上坐地炮了,瞧你那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