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郡主的恩怨就不必再重複一遍了吧。”

陸天養眸色深諳,泛著冷冽的光芒讓人膽寒,昭華郡主緩緩得放下手臂,眼見陸天養遠去,他挺拔的聲音沒入夜色之中。

再一次同他針鋒相對,昭華郡主沒了必勝的把握,陸天養擅長做戲,善謀,陰狠狡詐,兼之身手極好,他遠不是陸凌風能比的……這一點尤其難以接受。

“郡主。”

“去書房。”

昭華郡主現在只想同陸江再談一談,再讓陸天養強壓在凌風頭上,兒子會崩潰的。

剛踏進書房,昭華郡主就被陸江的狀態嚇了一大跳,彷彿他被誰凌虐過一般,“你這是……”

陸江雙眸似泣血,推開攙扶住自己的昭華郡主,“讓我靜一靜。”

他的聲音冰冷至極,恨意滔天,昭華郡主不大敢再靠近狀態不穩的陸江,夫妻這些年,她從未見過陸江如此失態。

昭華郡主到底對陸江有一份情的,“我扶你回去歇息。”

兒子,丈夫都不正常了,歸結原因——都是因為陸天養,不早早除去他,不曉得還會發生什麼事兒。

“我說過,別碰我。”

陸江甩開昭華郡主,深沉眼眸閃過複雜。

“我是你妻子,你不讓我碰?”昭華郡主也不是好脾氣的,不客氣得說:“同陸天養說上一會話,就把我忘了?你想讓誰碰?”

陸江慢慢的合上眼,緊緊咬著牙根,少刻之後,重新睜開眼睛的陸江恢復了原本的儒雅,急迫有將功贖罪之意的挽住昭華郡主手臂,“是我糊塗了,被陸天養氣1糊塗了。”

這回換昭華郡主不讓陸江碰了,抽回手臂,嗤笑一聲,“你是不是忘了答應過我什麼?”

“……”

“凌風現在不聽我的話幾次三番挑釁陸天養,弄得自己自信全無,經常把自己灌得爛醉如泥,再無往日的自信。你不說幫凌風一把,為他鋪路,還同你母親的話仔細調教陸天養?”

昭華郡主越說越是生氣,對陸天養的恨意越發重了,“下個月初你必須解決陸天養,我再也不想看到他,倘若你若是做不到……陸江,你該明白後果。”

“……”

陸江低頭掩藏起屈辱和憤怒,其實昭華郡主雖是驕傲跋扈,成親這些年從沒對路江說過重話,便是當初陸天養生母被陸江搞大了肚子,隨後陸天養出生,她都沒對陸江太過羞辱。或是威脅陸江。

話一出口,昭華郡主見陸江沉默不語,略感後悔,都是被陸天養氣得,自己才會把火氣都發洩到陸江身上。

她意味的強硬霸道,以身份壓人,夫妻之間怎能太平。畢竟陸江本身就是極為高傲的人。

正想解釋一二。她聽見陸江的回話。

“我記得郡主所託。”

陸江湊到昭華郡主身邊,發覺她沒像方才一般冷漠抗拒,彎腰抱起她。“郡主,我不會讓你失望,天養……狼子野心,他是養不熟的白眼狼。而且他膽子太大,行事毫無底線可言。為陸家將來,我也不能留他了。”

“出事了?”昭華郡主顧不得從陸江懷裡下來,“很少見你這麼厭惡一人。”

許是降將的原因,就算是對上當面辱罵陸江‘三姓家奴’的人。陸江也很少真正的動怒。

陸天養被廬江說成無底線……昭華郡主敏銳的覺察到他們父子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兒。

畢竟前兩日陸江雖然答應了自己,看得出陸江還是把陸天養當做兒子看待的,對陸天養有維護之意。這些日子隨著陸天養展露全部才華,陸江頗有義子為傲之感。也因此她更容不下陸天養。

“以前只知他野性難馴,行事狠辣,沒料到他心思歹毒至此。”陸江滿眼的失望,“往後凌風的吃用你得多注意些,方才我差一點找了他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