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早膳後,陸天養照常出門去兵營受苦。

而阿九被昭華郡主派來得人叫到了成國公府。

“郡主。”

“嗯。”

昭華郡主見阿九進門,“坐吧。”

隨後繼續看著賬冊等物,她從來就沒勉強阿九叫自己母親,本是恨著陸天養卻很少薄待阿九。

阿九坐下,慢慢的品茶,沉靜淡然,對昭華郡主的高冷無視從沒放在心上。

過了一會,聽見昭華郡主嘶了一聲,彷彿很痛苦的揉著膝蓋關節。

一直侍奉昭華郡主的柳嬤嬤上前,“骨頭又疼了?奴婢早說過提轉涼時得仔細,落下的病根不容易好。”

“沒事。”

昭華郡主放下揉著膝蓋的手,挺直了腰兒,在阿九面前不肯示弱,“既然太夫人把宴會籌備的事兒交給你,這些東西你都看看吧。事關國公府的臉面,我可不想因為你的疏忽或是處事不周全,讓陸家被人瞧不起。”

“給她送過去。”

昭華郡主讓柳嬤嬤把賬本,以及記載珍藏的目錄給阿九。

若想舉辦一個合格的宴會,擺設佈置同樣關鍵,弄好了,絕對可以提升宴會得檔次。

阿九低頭掃過賬目,略有驚訝的看了一眼昭華郡主,許是因為腿疼,她的面色有點過於泛白。

“倘若不是我,郡主也會把這些給侯爺夫人過目?”

“阿九,你以為我是為了什麼?”

昭華郡主靠著鬆軟的墊子,接受柳嬤嬤的按摩後,雙膝恢復了知覺,麻酥酥腫脹著不怎麼好過。

“我的確看不上陸天養,不僅看不上,還怨恨著他。可是我並不想讓陸家沒面子,在宴會籌備上,我不會幫你,也不會給你任何的建議,該是陸家的珍藏,寶物,我也不會吝嗇的藏起來。”

就如同她一直針對陸天養,甚至鼓動暗示陸江弄殘陸天養,卻沒用毒招讓阿九吃苦受罪,或是讓阿九立規矩擺婆婆的威風。

這些阿九是明白,當然倘若昭華郡主為難阿九,陸天養也不會聽之任之,他護阿九護得可嚴了。

“換個人,我會把規矩都立起來。算陸天養運氣,娶了你。”

昭華郡主不解氣的冷哼一聲,不耐煩的擺手,“該給你的,都給了,你可以走了。”

賬本,藏品的目錄,對牌一樣不少,阿九輕聲問道:“管事呢?”

“你做個大體的計劃,我自會派管事去你跟前聽命。”昭華郡主似一直守護自己地盤的母獅子,威嚴且想咬碎所有入侵者:

“這次是太夫人和贏氏挑得頭。我不得不答應,以後……你手上得東西都是風兒夫妻的,你不許惦記。”

“遵命。”

阿九好脾氣的應了,同昭華郡主相處要容易得多,愛憎分明的昭華郡主這輩子都無法釋然對陸天養的恨意了。

“您先歇著,我回去了。”

阿九看得出昭華郡主忍得很辛苦,起身告辭。出門時正好碰上端著湯藥進門的柳嬤嬤。隨口問了一句,“郡主的病根是何時落下的?怎麼不請個好大夫去了病根?”

“二十多年前了,郡主即將臨盆正好趕上匪患兵火。當時國公爺不在,老家只有一眾老幼婦孺,郡主只能大著肚子護著他們出城,郊外大雨中產子……當時狀況兇險急了。郡主好不容易才生下世子爺,所以對世子爺愛若珍寶。世子爺身體不好,郡主後悔得跟什麼似的,一個勁說當時她再小心點就好了。”

“誰準你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