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願望,我盡力做到。”

“你答應了?”

“是。”

陸江鄭重的點點頭,“他始終是郡主心中的一根刺。既然如此,我親自為郡主把了他。”

昭華郡主略顯掙扎,有一股說不上的滋味。

“郡主,咱們養在身邊得只有凌風一人。我的兒子也只有凌風一個。”陸江似說服自己,“父為子綱。為陸家著想,我教訓他也應該。”

“毀了他容貌就是。”

“我就曉得郡主會心軟。”陸江體貼得攬住郡主,“不管他如何,陸家總會給他留一口飯吃。”

昭華郡主靠在陸江懷裡。“就這樣吧。”

本來高興得事,莫名有幾分心寒,以及悲涼。許是因為阿九,為阿九的將來憂心。她無法欺騙自己陸江的‘無情’,哪怕這份無情是她盼望的。

*****

又磨蹭了幾日,虞侯陸天養封聖命成了疾風兵團的副統領,於成國公世子官位相當。

然地位卻不可同日而語。

軍中的下馬威是必不可少的,尤其陸天養以前以前做過北鎮撫司指揮使,他被排擠一點不奇怪。

錦衣衛的名聲從來都沒好聽過。

本來可以為他上下打點的陸江一聲不吭,放縱曾經的下屬為難他,助長了他們的氣焰。

陸天養的用兵練兵和同僚袍澤有根本的區別,他寸步難行,受了不少的苦。

不過,他並沒一句抱怨,盡力融入軍中。

每次回侯府,陸天養第一件事都是洗漱或是給傷口沒藥。

“你想讓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阿九終於忍不住了,自打入了兵營,陸天養就再沒同自己同眠共枕過,總是歇息在書房。

她猛然推開書房門,陸天養來不及的穿上衣服,身上青青紫紫的傷痕很多。

“阿九。”陸天養見阿九眼角潮溼,心急得不得了,草草披上衣服,“在給我兩天功夫。”

“演苦肉計很有意思?”

“……”

“只有在意你的人才會心疼你。”阿九眼裡透出一絲失望,“這不像是陸閻王。”

他一向強硬,成竹在胸,怎麼會用苦肉計?

向誰訴苦?

齊王,神武帝,還是陸江?

除了齊王外,只怕其餘兩人都不會在意他受得傷。

“並非是苦肉計。”

陸天養把阿九抱在懷裡,輕撫她的後背,“老師是清流,首輔大人出身書香世家,他們都不懂武將之心。”

“什麼意思?”

吻了吻阿九的嘴角,陸天養答非所問,“心疼我?”

阿九臉先是一紅,點點頭,靠在他肩頭,陸天養緊了緊手臂,又是高興,又不願意讓阿九擔心,“這些都是操練時磕磕碰碰出來的,沒有大礙,一點都不疼。”

對比焚蠱之苦根本不算什麼。

“成國公以為我沒他支援根本成不了事,疾風兵團的訓練和我統領的黑旗軍不一樣,然而我未必不能壓下這群驕兵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