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日子又有什麼意思?

“我總不能為平順,為活著而活著。”

姜氏扶額,鬱悶中存有一分的擔心,“你爹是不會拿你的婚事攀高枝,可我總擔心他……他一時心軟就把你許人了。”

“娘!爹不會啦,就算爹一時心軟糊塗了,不是還有您嗎?況且我不點頭,爹也不會讓我出閣的。”

阿九暗道懷孕的女人果然愛胡思亂想,連娘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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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闈大比,神武帝欽點會試第三名蕭華為狀元,會元被點為榜眼,探花郎如同傳統是所有高中的人中相貌最好的一個。

帝國聞名遐邇的榜下捉婿因這屆大比年輕舉子多,顏值高重新興盛起來。

“哈,又一個。”

阿九站在茶樓的視窗,興致勃勃的看著諸多勳貴家將為容貌俊美的舉子大打出手,“那個……那個探花真慘,已經被搶了五六次了,可憐吶,都快露膀子了,他們也不怕把探花郎凍壞了?”

此處茶樓可見靠近皇榜,可見榜下捉婿的全景,此番阿九是用了陸叔叔的門路才能訂到一個比較的位置。

“不曉得我爹當初被多少人搶過。”

阿九摸著下顎頗為遺憾沒看到莫冠傑被搶,自言自語的說道:“當年外祖父就是閣臣的話,不知會不會為娘搶爹回來。”

自己敲了一下額頭,阿九搖搖頭,又想多了。縱使現在也沒見文臣有人榜下捉婿,文臣一直建議神武帝取消這項喜聞樂見的活動。

據說神武帝當時很流氓的反問:“你們不喜歡的原因是沒被捉走過呢?還是被朕的兄弟們搶暈了頭受了苦?”

面對時常有驚人之舉的土匪帝王,飽讀聖賢的文臣掌握的最好技能就是做到無視皇帝耍土匪習氣。

哐當,茶樓的門被撞開了,一個蒙著臉的人影衝了進來,隨後很快的合上房門,彷彿後面有一群野狗在追。

靈韻忙擋在九小姐身前。戒備的看著闖入茶室的人。不看還好,看清楚他的面容,靈韻著實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阿九顧及他的面子,強忍著笑意,不過肚子好疼,為什麼她是千金小姐?

亂蓬蓬像鳥窩一樣的頭髮。被扯成布條的衣服破爛的掛在他身上,只能遮掩住關鍵的部位。雙腳只有一隻腳上有襪子,方才他用來蒙面的布……阿九懷疑應該是褻褲之類的。

此時的狀元郎彷彿遭受了殘忍無比的對待凌虐,溼漉漉的眸子盛滿惶恐不安。

茶樓下傳來震天的喊聲,“蕭狀元剛跑過來。我看到了。”

“不能讓他跑了,我們小姐還等著蕭狀元拜堂呢。”

“什麼你們小姐?蕭狀元是我們家的女婿。”

“胡說。”

沒找到蕭華,一群家丁先操起拳頭打了起來。爭奪蕭狀元的歸屬。

蕭華見屋子裡是熟人,自己也不在乎在阿九面前丟人。拿起桌上的茶盞大口的灌進口中,為殺出重圍,他連吃奶的力氣都用光了,一上午東躲西藏,連口水都沒喝上,嗓子都快冒煙了。

“方才大喊探花在此的人,是你吧。”

阿九笑盈盈的說道:“不愧是狀元,心夠狠。”

不僅喊了,還把十八歲的美探花推了出去,阿九看到探花郎都嚇傻了。

蕭華擦拭唇邊的水漬,滿不在乎的說道:“死道友不死貧道,他還沒定親,正是好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