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再疼和珍也不會為她惹得神武帝不快,進而對太子的地位產生不好的影響,哪怕和珍是皇后親生的也一樣,為太子殿下能順利登基,皇后連親生女兒也能犧牲。

“她長在宮外,父皇把她當做最為愧疚的女兒看待,當做最可憐的人。”

和珍公主苦笑道:“我和很多姐妹都羨慕她,她不用在後宮小心翼翼,可以隨著她的母親四處遊走,不必困在皇宮中。就算我是母后養大的,在宮裡同樣……步步小心,世人都說我率性而為,隨意揮鞭,如果我可以放縱的話,最該打的人早就被我打死了。”

“好不容易,父皇厭棄了她,把她娘弄進後宮來。現在父皇又可憐她……不是她故意激怒我,我怎麼會去打她,沒想到落入她設下的陷阱裡。”

和珍眼裡射出憤恨的目光,“願賭服輸,我太過自信,小看了她,我不怪她設計我,可她不能借此搶走我跳祈福舞的機會!從八歲起,我一直就準備著……”

“您想讓我做什麼?”

“我看了你編寫的曲譜,也聽旁人說起你演奏的竹笛,既是你能讓陸小姐甘拜下風,你的樂感一定很好。”

和珍公主握住阿九的手臂,“我想讓你為我伴奏,為我重新編曲,我好不容求得父皇同寒清雅比試,誰贏誰去跳祈福舞,我不想再輸給她!”

“敢問公主殿下為何對跳祈福舞如此執著?畢竟您連入紫衫衛都給推了。”

“你不是皇家人,不明白,這涉及了嬴氏皇族的秘辛,只有當皇家公主跳祈福舞時,秘辛才有價值。”

和珍不敢把秘辛告訴給阿九,“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

阿九想了想說道:“既然公主殿下看重我,我定當盡力幫忙,只是……我的編曲編舞也不一定很好,只不過多提供給公主殿下一個選擇。”

和珍握了握阿九的手。

劉尚宮過來道:“娘娘叫公主殿下過去。”

“我先告辭,等編好曲子再來拜見公主殿下。”

阿九根本不想去見皇后娘娘,和珍見挽留不住,讓劉尚宮送阿九出宮。

在宮門口,劉尚宮百般感激阿九,並提起和珍公主自己無法說出口的困境:

“公主殿下從小就很懂事,帝后都很疼她,公主有今日,著實吃了很多的苦,畢竟……畢竟公主並非皇后娘娘親生,在帝后面前還好,背地裡不少人說閒話,公主不強硬一點,張揚一點,指不定被旁人怎麼欺負呢。”

“我會盡力的。”

阿九同劉尚宮分開,坐上回去的馬車,劉尚宮說得話不一定全是事情,和珍公主也非看起來簡單,哪個人能一眼看到底?純潔無暇?阿九打定主意幫和珍公主一把。

馬車突然停下,阿九身體前傾,問道:“什麼事兒?”

“九小姐……是寒府的馬車。”

阿九撩開了車簾,同寒清雅面面相視,寒清雅比過去消瘦了一圈,顯得眼睛很大,一股柔弱的氣息鋪面而來。

“寒小姐有事?”

“你一定要同我做對不成?”

寒清雅指責阿九,“你害得我和娘還不夠?”

”冊她為麗嬪的人是陛下,讓寒小姐兄妹居於宮外的人也是陛下。“

”莫昕怡,你別以為我會再輸給你!”

“同您比試的人是和珍公主,我會把您不服輸的決心如實轉達給公主殿下。”

阿九放下車簾,“不必繞道,直接回府。”

“寒小姐若想阻我,還請得了陛下的冊封后再來,到時我一定會規矩的避讓,拜見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