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娘不會阻止二姐姐進入紫衫衛。娘使嫌我笨,怕我管不住自己的嘴巴總是惹事。所以……二姐姐送我的曲譜我會好好珍惜,但在長公主府的宴會上,二姐姐不必顧慮我,相比較琴錚,我更喜歡被定位難登大雅之堂的竹笛。”

“竹笛?”

莫昕嵐見阿九點頭,神色越發怪異,“九妹妹決定了?”

“我萬不會欺騙二姐姐。”

“我還是希望九妹妹能再仔細考慮,即便母親擔心你,九妹妹也不至於用竹笛。誰都曉得,竹笛是長公主最不喜歡的樂器。何苦惹得貴人不悅?父親還沒出詔獄,姜次輔也深陷詔獄,為他們著想也不能太任性。”

“長公主胸襟博大,不會計較這些。”

阿九不在意的笑笑,“我只堅持我喜歡的,若因旁人的喜好改變,就不是我了。”

阿九看了一眼莫雋詠,“我拉二姐姐過來,是想說說三哥。”

“三哥怎麼?”

“二姐姐同三哥一奶同胞,我脾氣不大好總是惹三哥不快,有些話不好說。若外人只知道莫家女兒,而不曉得三哥,於莫家將來並不是好事。女兒再出色也是要嫁人的,三哥才是莫氏一族立足京城的關鍵。”

阿九見莫昕嵐面色不好看,道:“我並非阻止二姐姐揚名,莫家芝蘭玉樹齊放,兒女皆為俊傑不是更好嗎?”

“九妹妹小看了女子?”莫昕嵐隱約有幾分不服氣,“巾幗不讓鬚眉才是我輩風采,有鎮國長公主在,誰敢言女子不如男兒!”

玻璃窗映出阿九蹙眉的影子,“鎮國長公主的地位是時勢造就的,是特例,而不是常態,再出色的女子也得依附於男子,這很悲哀,可我們既然在塵世中,又不得不去適應。二姐姐,也許有一日男女能真正的平等,即便那時女子想要取得同男人相同的成就也會波折重重,付出得比男人更多。”

她眉宇間好似多了一抹思愁。

莫雋詠捏著宣紙,死死盯著阿九,“這一切都是真的?”

阿九轉身同他面對面,淡淡的說道:“三哥不都看到了麼?我特意找了京城最厲害的仵作,那枚短針就藏在駿馬的鬃毛下,很難發覺,但證據總是有痕跡的。明智……我並非冤枉他,馬廄管事的口供等等都羅列的很詳細。”

“你……可曾懷疑過我?”

莫雋詠問出隱藏在心底的問題,“明智雖然沒說,但他是我的小廝,你最該懷疑我。”

“沒有任何證據說明三哥同驚馬有關,為何要懷疑您?只因為您看我不順眼?”

“我何時看你不順眼?”

“那三哥是喜歡我咯?!”

“我……我……”

莫雋詠鬧了個大紅臉,轉身出門,“我會給九妹一個交代。”

“不是給我。”阿九對著他背影說道,“是給您自己,正因為我和三哥不同母,才讓人有機可乘,我們都不希望這種事情再發生。”

莫雋詠加快腳步離去。

莫昕嵐憂心的說道:“我去看看三哥。”

“二姐姐去看他也好。”

阿九目色深沉,該受教訓的人還有一個——周姨娘,只是這話她無法同莫昕嵐兄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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