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錦衣衛越說越大聲,莫冠傑俊臉微紅,他娶得兩任妻子,哪一次都足夠轟動京城,為京城百姓添足了談資。

天曉得當年他定下同姜舉人之女的婚約,只是不想再受困於開國勳貴的跋扈霸道,不願再被輔國公擺佈他的升遷,結果卻是讓世人羨慕他鴻運當頭。

“陸叔叔。”阿九天真的問道,“您確定您屬下不是街坊的婦人喬裝改扮的?”

“……”

劉鐵成兄弟等人差一點栽下馬去。

阿九福身一禮,“諸位大人牢記我莫家瑣事,若是忘記正事,豈不是莫家之錯?方才我也聽了諸位所言,恕阿九不敢苟同,並非我父親鴻運當頭,該是我外祖父厚積薄發,陛下慧眼識英,外祖父才有今日。”

“莫小姐說得是。”

在陸大人的目光下,錦衣衛整齊的下馬,對莫阿九躬身,“是我等妄言,皇上提拔姜次輔……為英明神武之舉。”

本來莫家小姐就對陸指揮使有救命之恩,他們這群陸指揮使的鐵桿,哪敢在阿九面前託大?

陸指揮使心狠手辣卻唯獨對莫阿九另眼相看,他們更不敢輕言得罪阿九。

方才八卦也只是……也只是因為回京後一時忘形,在京城他們錦衣衛一向囂張,沒誰不敢議論。

縱使是姜次輔,他們只要嘴歪一歪,也足夠姜次輔在皇上面前解釋半天了。

姜次輔地位比不知為何護著阿九的陸指揮使高,但陸閻王手握監察百官勳貴,先斬後奏之權讓人不敢輕視。

阿九抿嘴一笑,把精美的荷包遞上,“還請諸位大人多多照顧我爹。”

“不敢,不敢。”劉鐵成打死也不敢接。

陸閻王在馬上揮鞭,荷包被鞭子捲起落入他手中,荷包是江南的式樣,繡功很精巧,“你繡的?”

“讓陸叔叔見笑了。”

據說在京城送銀票都用荷包的,荷包不是香囊,不具有桃色效果。

陸閻王從荷包中掏出碎銀,不過十兩……劉鐵成垂頭,也只有莫小姐光明正大的拿十兩銀子打發我們大人。

掂了掂銀子,陸天養笑道,“莫侄女夠爽快,我保證莫兄在詔獄會得到優待。”

“多謝陸叔叔。”阿九不僅笑容甜,而且聲音也很甜。

陸閻王凝神她許久,轉身道:“回北鎮撫司衙門。”

等到他們走後,阿九臉上笑容立刻斂去,“娘,我們回家吧。”

她們隨錦衣衛進京,周圍並沒隨從跟隨,在江南侍奉的家奴大多被遣散,發賣,幾個忠心不肯走的人,姜氏先安排他們在江南等訊息。

因此,阿九隻能親自上前去敲門。

母女兩人在風雪中的身影略顯孤單落魄。

阿九的臉上沒有任何怯懦沮喪,沉靜如常。

當——當——當。

見半天沒人應門,姜氏臉上略有幾分難看,她本來給周姨娘送過抵京的音訊,可是誰也沒料到他們路上會被刺客追殺,更因為陸指揮使的病情耽擱了幾日,莫家沒有準備也怪不到在京城掌家的小周姨娘身上。

“誰啊。”

吱嘎一聲,正門旁的側門開了一道縫隙,一個身穿嶄新棉衣的中年男子冒頭,先看了一眼敲門的人,警惕的道:“你們是誰?”

“敢問周姨娘可在府上?”

姜氏攔住阿九,上前問道:“把她叫來,自然曉得我是哪位。”

中年男子不認識姜氏和阿九,看得出她們不像騙子,便道:“周姨娘同二小姐去了輔國公府,您是……”

“我是莫昕怡,莫家九小姐。”

阿九從姜氏身後冒頭,自己備受輕視連家門都進不去,“娘,我想外公府上的下人會認識我們,不如去外公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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