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正因為如此,何大夫日後才會被天下人尊稱為藥王,不過,那也是以後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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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之後,懸壺堂開張,喧鬧的鞭炮鑼鼓,懸壺堂上的紅綢緞終於被揭開,“懸壺堂”三個字筆力蒼勁渾厚,高高地懸在門楣上。

曼玉同孫掌櫃商量了,開張前三日,免費義診,抓藥另算錢,先將懸壺堂的名聲打出去。

孫掌櫃本擔心曼玉會不同意,畢竟還是算他們虧的,尋常不懂得這些的女子,但凡看到虧損,都是不能忍的。

豈料曼玉更是乾脆,讓何大夫瞧著但凡是體弱氣虛的患者,都免費送一小瓶驢膠補血丹。

“這藥做起來不容易,自然不便宜,可若不讓人瞧見效用,光憑兩片嘴皮碰一碰,換做是我,也是不肯相信的。”

新店開張,雖然什麼都不需要曼玉操心,可她還是幾乎每日都回去繞一繞,然後便去後院做藥丸。

後院閒雜人等都是不準踏入的,特別是曼玉做藥的屋子,外邊兒自有人手將她需要的藥材準備好,她只需要檢驗一番,然後取用便是。

藥材的配比,粘合劑的選擇,新增哪些輔料方能更激發出藥性等等,涉及到專業的活計,還是要曼玉自己動手才可。

……

曼玉每日出府,蘇夫人本想當做沒看到,隨她折騰,等讓蘇封惱火了,看她還能如何。

可是蘇封偏偏一直沒有動作,彷彿曼玉的舉動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干擾一般,瞧著曼玉越加肆無忌憚,蘇夫人覺得不能在如此放任了。

“二少奶奶,太太有請。”

曼玉這日剛打算出門,舒恆閣的小丫頭便來請她過去一趟。

這陣子不論是蘇夫人還是老夫人,都沒怎麼管她,似乎在等著曼玉自己個兒倒黴一樣,曼玉還慶幸了一下,這會兒怎麼就不堅持下去了?

去了舒恆閣。曼玉請了安,卻不見蘇夫人說什麼,又是一如既往地晾著她。

“不知母親讓媳婦前來所為何事?”

“也沒什麼。只是打算教教你如何為人媳婦為人妻子的道理。”

“媳婦洗耳恭聽。”

蘇夫人端得高高的架子,不知為何覺著有些晃動。

哪家姑娘聽了婆婆要教她規矩不會驚慌失措一下,趕緊反省反省自己哪兒做得不好了?

洗耳恭聽?就好像自己真的要教她什麼,自己是想敲打敲打啊!

“聽說你這幾日每日都會出府,可有此事?”

“回母親,確有此事。”

“你一個剛過門的媳婦,成天往外跑。成何體統?葉家的家教便是如此嗎?一個女人家拋頭露面不知羞恥,你如今可是我們蘇家的媳婦。丟的是我們蘇家的臉!”

蘇夫人也不繞圈子了,她算是明白了,跟曼玉兜圈子,她永遠也不會領會到你話裡的意思。

蘇夫人的話算是毫不遮掩。就差將不知廉恥的名頭釘在曼玉的腦門上,要換做別家姑娘,早羞愧地不知如何是好,痛哭流涕恨不得死了才幹淨。

只是曼玉,似乎依然沒有聽出蘇夫人話裡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