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焜還沒答話,陳秋玉就驚喜的叫起來,“你家裡是京城的,就需要一個保姆嗎?太好了,我叫陳秋玉,來自榆樹村。”

“你是榆樹村的?”裴焜本來想拒絕,忽然聽到榆樹村三個字不由問道。

“是啊。您也知道榆樹村?”陳秋玉一喜。

“原來你來自榆樹村啊?那你怎麼沒進陸氏集團工作反而要跑出來打工?”汪少不由好奇道。

陳秋玉一愣,感覺自己重生以來似乎遺漏了什麼?陸氏集團不是還有好幾年才出現嗎?怎麼現在就有了?

“怎麼?不方便說?”汪少饒有興致的看眼前的女子,覺得她似乎沒有眼睛看到的這樣簡單。裴焜也皺眉看著她。

陳秋玉一個激靈,心裡警覺起來,顧不得再繼續多想,臉上露出哀傷來,“我是沒臉留在榆樹村了,我......”

她低下頭抹了抹眼淚,用小聲的聲音道,“我流產子宮被摘掉了,才剛剛離婚沒多久,總覺得繼續待在村裡不自在”

“......抱歉,我們不知道。”汪少和裴焜對視了一眼。

“七點整,還有接近兩個小時,如果你趕得上就到嘉華大酒店門口等,我那時候會出發去機場。來不及就算了。”

裴焜看看手錶酷酷的道。看在她是榆樹村人的份上,他願意給他一個機會。

“謝謝謝謝。我一定能趕到的。”陳秋玉一愣繼而大喜過望,拔腿就跑,跑了兩步然後頓住回頭對著兩人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一鞠躬,轉身繼續跑了。

“這姑娘挺有意思的。有點沒心沒肺,流產、子宮都沒了還被離婚了竟然還這麼堅強樂觀。”

汪少看著陳秋玉跑遠的背影不由一笑,“如今這樣的姑娘不多見了,不過我覺得最好還是查查底細?”

“不用專門去查了了,既然是榆樹村出來的應該差不到哪兒去。嗯,到時候我哥我嫂子回來了,一看見人不就知道她的底細了麼。”裴焜不在意的道。

“也是,榆樹村的人麼,還沒什麼不放心的。”

汪少雖然跟裴焜久不見面了,但是兩人的交情深,聯絡還是很頻繁的,所以對裴家的事也知道的挺多,聞言就笑,“也就是你的心大,多了個堂哥,一回來就搶了你的風頭,你還把人家當成偶像了,也不怕你爺爺奶奶偏心他你就失寵了。”

“你也別一天到晚那腦子裡就專想著什麼亂七八糟的豪門恩怨。我爺爺說過,所有能被人從外面擊破的勢力,大半都是內裡先自己窩裡鬥而消耗掉的。”

裴焜不贊同的看一眼汪少,又一次的勸道,“人的精力有限,你與其浪費精力在不甘心裡面消耗,還不如快刀斬亂麻,該舍的就當機立斷的舍掉。老祖宗都說了,捨得捨得,有舍才有得。”

“你當我不知道這個道理,可是這種事說起來容易真的做起來......”汪少滿嘴的苦澀,好友的勸說並不是沒有道理,他自己其實也想的明白只是心裡到底還是難下最後的決定。

“你啊不說了,這種事還得靠你自己想通,反正你記住有些底線別輕易的丟棄掉就行了。”

裴焜拍拍汪少的肩膀,心裡不是不惋惜的,可是他還是得尊重好友的選擇。只希望他不要醒悟的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