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昱說著,拿出一沓錢:“舅舅,這裡是兩千,拿去散了。”

“這也太多了……”

“不多。”

李昱意味深長道:“跟我的自由比起來,兩千不算什麼。”

……

醫院外面。

“隊長,你數了嗎?”

“數什麼?”

“我們走出病房,外面站的人啊。”

“沒、沒數。”

兩人從李昱的病房出來,病房門口,走廊上。

放眼望去,黑壓壓的全是人。

這些人凶神惡煞,個個面色不善。

張義宏掃一眼後,心裡面想的是趕快溜,哪有那個閒心去數有多少人。

他雖然不怕那些人,但是被那麼多人圍著,總是很危險的。

不要治安大隊長的位置還沒坐熱乎,就被亂拳打死,那也太虧了。

“李昱給我的感覺,不像個小孩子,沒那麼好糊弄,但凡他剛才回答稍微有點問題,我們就可以帶走他。不說完全把責任推在他的身上,至少也能減輕所裡的壓力。隊長您也安心,是吧?”

這叔叔說完,張義宏不悅道:“不管有沒有人,這些話都不要亂說。他一個孩子,能承擔多少責任?”

“是是是,隊長教訓的是……那隊長,我們現在怎麼辦?”

“找吳家人談談。”

“要是不同意補償呢?”

“放心吧,人都死了,不要錢要什麼呢?”

兩人回到所裡,就有人告訴張義宏有人在辦公室等他。

張義宏趕緊回到辦公室,一進門便看到熟悉的背影,站在辦公室的窗邊。

“哎喲,李老師好啊,什麼風把你給吹來啦?”

張義宏熱情招呼:“趕緊坐。喝茶還是白開水?”

張義宏曾經是李老師的學生,而且兩人一個在派出所,一個在學校,雖然是兩個系統,但是好歹端的同一個鐵飯碗,加上李老師是長輩,張義宏自然很客氣。

“張隊長是這樣的,我有個學生,被你們關在醫院裡面,眼瞅著要中考了,可不能耽擱。我打聽過了,被打死的人和我學生沒任何關係,而且他還是個孩子,事實很清楚的有人證,就沒必要把人關著了吧?”

李老師說完以後,辦公室裡一時間陷入沉默。

過了一會兒,張義宏才道:“李老師,那孩子是在醫院治療,沒有誰關著他……”

“我問過醫生了,沒你們簽字,他不許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