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陷害(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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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二話不說,當即粗暴的將李道微的血手抓了起來,按在供狀上。
錢謹接過那人拿回來的供狀,粗略掃了一眼,旋即滿意點頭,說道:“王爺怕是提不動筆了,去找個會寫字的,臨摹王爺筆跡,在這供狀上簽字。”
“是。”那人帶著供狀出去了。
一想到陸沉被栽贓陷害、百口莫辯時的畫面,錢謹就不由嘴角高高上揚。
衡王對陸沉恨之入骨,他又何嘗不是呢?
當初被陸沉指著鼻子罵做閹狗,委實讓他顏面掃地,只覺尊嚴被陸沉踩在腳底下狠狠摩擦。
後來陸沉被罷去爵位,他以為終於能夠報這一箭之仇,熟料沒過多久,陸沉竟又搖身一變,成為了家喻戶曉的詩仙。
其實陸沉成為詩仙本來倒也沒什麼,沒了爵位,不過就是一介布衣罷了,弄死他比碾死一隻螞蟻輕鬆不到哪裡去,可要命的是,連文帝都被驚動了,將其召進宮,不僅賜其牌匾,還意欲為其保駕護航,錢謹不敢頂風作案,只能收斂殺意,尋思來日方長,等陛下忘卻了陸沉這號人,再要其小命。
可誰曾想,這一等,就等到了陸沉重返朝堂,甚至一路躥升成為了督監院的院長。
他自知不能再等下去了,於是便派人去暗殺陸沉,而結果就是,手底下那群鎮撫司的蝦兵蟹將鎩羽而歸,至於有沒有把柄落在陸沉手上,錢謹直到現在還不敢確定。
暗殺顯然是行不通了,若再有第二次,就算沒有把柄,恐怕也露出把柄了,於是錢謹不由開始苦思冥想,如何在朝堂上將陸沉扳倒,讓陸沉萬劫不復。
而現在,機會終於來了,只要將陸沉捲入衡王案中,告他與衡王勾結,圖謀不軌,意圖謀反,還怕他不死麼?
錢謹越想越是快意,終於要揚眉吐氣,將陸沉剷除,甚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見他笑的開心,李道微小心翼翼道:“公公可莫要忘了與小王的約定。”
錢謹笑聲漸漸落下,說道:“王爺你如此識抬舉,咱家必然不負王爺,事實上那日陸沉進宮捅你刀子的時候,咱家就為王爺美言過,只是陛下震怒,聽不進去旁言,不過這陣子陛下的火氣應該也消得快差不多了,咱家再替王爺說兩句好話,王爺應該能性命無虞。”
這位文帝身邊的第一寵監信誓旦旦,李道微只覺當真能逃得一條性命,不由驚喜萬分,忙道:“公公大恩大德,小王沒齒難忘,定肝腦塗地,以報萬一。”
錢謹點頭道:“王爺呀,你與咱家,都有一個共同的敵人,只要將陸沉扳倒,咱家心裡舒服,你亦大仇得報,到時就算陛下仍然什麼都聽不進去,你被開刀問斬,到了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不是。”
衡王咬牙道:“我李道微寧肯性命無存,也要讓陸沉那個混蛋身敗名裂,粉身碎骨!”
原以為說服衡王攀咬陸沉,得廢些唇舌,未曾想衡王竟答應的如此痛快,錢謹不由心中竊喜,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陸沉啊陸沉,你個小王八羔子,當真是作繭自縛,竟然上趕著將衡王這等對你恨之入骨的傢伙送到咱家面前,簡直是愚蠢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