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敞亮!

陸沉心中暗喜,說道:“臣謝過陛下隆恩。”

……

翌日。

督監院中,陸沉右手把玩著玉核桃,左手端盞,品嚐著寒玉凝香,聽顧岫澤稟報道:“卑職徹夜於牢中堅守,並不見那妖女有何異常。”

陸沉微微頷首,寒玉凝香的滋味委實是人間一絕,實不忍獨自品味,說道:“你和仇厲在牢裡守了一夜,委實辛苦,待會兒就到六署那裡,一人領一斤寒玉凝香,別以為本官吝嗇,這可是好茶,價勝黃金,在市面上你想買都買不到。”

顧岫澤拱手道:“卑職謝過院長。”

將茶盞擱在桌子上,陸沉緩緩起身,輕笑道:“走,去瞧瞧那位聖火教聖母,是時候該撬她的嘴了。”

同顧岫澤到了大牢,只見花青虞渾身縛著粗厚的鎖鏈,被關在單獨的牢房之中,顯然一夜未眠,面色有些微微的憔悴。

仇厲就在牢房前閉目養神,見陸沉進來,猛然睜眼,起身拱手道:“卑職見過大人。”

陸沉擺擺手,緩緩走到牢房前,看向裡面的花青虞,一邊搓著玉核桃,一邊笑問道:“花姑娘,我督監院招待你招待的可還周到?”

沒想到有朝一日竟會淪為陸沉的階下之囚,花青虞內心直是恨得咬牙切齒,真想立刻破開牢門,將陸沉碎屍萬段,心中亦後悔萬分,當初在荒原,就不該心慈手軟,若是將其早早殺死,又豈能深陷如此險境?

可惜天底下沒有後悔藥可吃,此刻再想殺陸沉,實屬不切實際,她武功卓絕,卻也難以掙脫身上所縛的鎖鏈。

她狡猾之極,饒是身處如此險境,亦能笑得出來,咯咯說道:“當真是再周到不過。”

獄卒搬來一張椅子,陸沉緩緩坐下,微笑道:“那就好,本官也就開門見山了。”

“栽在你這小變態的手裡,我認命了,你有什麼想知道的,儘管問吧,只希望你能看在你我往日的情分上,能夠饒我一命。”花青虞嘆氣。

陸沉神色漸冷,哼道:“你還想活得一條性命?簡直是痴人說夢!花青虞,不妨明白告訴你,落在我的手裡,你就別想著活了。”

花青虞頓時面色一寒。

“你死罪斷然難以饒恕,不過若是配合,我可以大發慈悲,讓你死的痛快一點,不然的話,在荒原上我對你的威脅,可就不再是威脅了,而將成為現實!”陸沉懶得多說廢話,直接問道:“我問你,你一個罪大惡極的朝廷欽犯,衡王為何願收留於你?而且為了掩飾你的身份,還意圖收買與我,你與衡王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花青虞本就是想利用衡王,以來攪亂大齊朝堂,沒想到竟被衡王棋錯一著,送入督監院這張虎口。

當然,也不能全怪衡王,如果不是她同樣自負,陸沉也根本難以將她帶到這裡,她若是想逃,別說是督監院眾多鷹衛了,就算是軍隊也決計難以攔住。

落得眼下這番境地,純粹是她咎由自取,同樣亦是因為她委實低估了陸沉,可像她這等人,豈會承認自己有錯?只會將所有過錯強加到別人的頭上。

所以聽得陸沉相問,她隨即便輕鬆笑道:“衡王是個極有野心的人,他冒著風險,招攬我這等朝廷欽犯,自然是想要利用我做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這一點難道還需要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