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終究已是那洛遜的妻子。

自己當初寧死不娶,如今又還能做些什麼呢?

唉。

陸沉嘆了口氣,如果那洛遜依舊死性不改的話,也只能是多揍洛遜幾頓,給公主殿下、還有那名為愗貞的兒子出氣了。

想著想著,已是走到府門口,陸沉剛要進門,卻見花月間突然不知道從何處現身而出。

陸沉停下腳步,側目道:“查清楚了?”

花月間點頭道:“你所說的蘇姑娘的意中人,根本就是無中生有,他只不過是個對蘇姑娘一廂情願死纏爛打的無賴罷了。”

陸沉一愣,原來竟是誤會了。

“那小子家世人品怎麼樣?”

陸沉隨即又問道。

花月間道:“他叫陳毓,是光祿寺寺卿陳憂之的兒子,是個浪蕩花叢的登徒子,據說單單是妾室,就已納了六房,養在外面的暗室,還有和他不清不楚的女子,更是不計其數。”

“什麼!”陸沉眉頭一皺,緩緩站起身,慍道:“這種傢伙,也敢追求蘇姑娘!”

花月間淡淡道:“晌午陳毓又去糾纏蘇姑娘,說是要請蘇姑娘到城南新開的香薰鋪子品香,蘇姑娘執意不去,可那陳毓宛如地皮無賴,撒潑打滾,說只要蘇姑娘肯賞臉,以後保證不再糾纏,蘇姑娘拗不過,便隨陳毓去了。”

陸沉眉頭皺得更深,說道:“會不會有什麼貓膩?”

花月間道:“陳毓在見蘇姑娘前,找了個江湖郎中買了一瓶丹藥。”

陸沉一震,問道:“什麼丹藥?”

花月間道:“似乎是使人意亂情迷的催情之藥。”

陸沉面色劇變,急道:“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才說!”

說著便奪門而出,“那香薰鋪子叫什麼名字?”

花月間緊跟其後,依舊不急不忙說道:“墨凝霜。”

陸沉心急如焚,騎上快馬,便向城南疾行而去。

等到了地兒,只見大白天的,墨凝香竟是關著門,陸沉心中湧起不好的預感,猛然一腳將房門踹開。

鋪子裡坐著幾個人,一個個流裡流氣,不像好人,見陸沉踹門進來,相繼起身,嚷嚷道:“你是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