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劍甲倏然後撤,屹立在墨家陣營間,手握巨劍,恢復靜默。

白鬍子老頭隨即也將青銅劍甲召喚回去。

眼看著青銅劍甲渾身上下傷痕累累,公輸婉兒既是生氣,又是心疼,淚水止不住的在眼眶打轉,突然忍不住指著墨家那邊大怒道:“阿青被打成這副模樣,我要你墨家償命!”

這話就未免顯得太過野蠻跋扈了,墨家人也不是吃素的,在常瘍山這一畝三分地,只有墨家囂張跋扈的份兒,誰敢對墨家叫囂?

今兒還真就碰見了,公孫長安自然不能與她這介晚輩一般見識,可手底下的弟子豈能忍氣吞聲。

“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你公輸家的劍甲打不過我墨家的黃金劍甲,那是你公輸家技不如人,我若是你,早就羞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了,也好意思大放厥詞!”

“小姑娘家家,戾氣倒重,讓我等償命可以,你有那本事嗎!”

“若非看在你是一介小女子,就憑你這無禮之言,今日就休想下得山去!”

墨家弟子七嘴八舌,氣得公輸婉兒俏臉通紅,竟是要拔出劍來。

公輸仇見狀瞪眼道:“不可無禮!”

公輸婉兒不服氣,指著傷痕累累的青銅劍甲,眼淚吧嗒吧嗒直往下掉,泣聲道:“可阿青被打成這副模樣……”

公輸仇寒聲道:“是公輸家技不如人,無話可說,你如此刁蠻任性,是想要將公輸家的臉徹底都丟盡麼!”

公輸婉兒委屈之極,面對公輸仇冷厲的目光,害怕的低下了頭,眼淚兀自留個不停。

公輸仇看向公孫長安,說道:“未曾想公孫兄竟能隨我公輸家之後造出傳說中的劍甲來,而且比我公輸家所造的青銅劍甲還要厲害,這一陣,我公輸家甘拜下風。”

公孫長安微笑道:“我墨家黃金劍甲,不過就是仗著軀體龐大而已,倘若公輸家也能造出一具此等體量的劍甲,我墨家黃金劍甲恐怕就不是對手了。”

“安慰的話就不必說了,輸了就是輸了,我公輸家輸了幾十年,難道還輸不起這一陣麼。”公輸仇有些惱火,猛然拔出手中的霸者劍,說道:“接下來是不是該你我親自下場了。”

公孫長安點頭,緩緩走上前幾步。

公輸仇說道:“五局,墨家已勝兩局,倘若這一陣老夫敗北,我公輸家立刻下山!”

公孫長安也不欲惺惺作態,痛快說道:“好!”說罷拔出排名劍榜第一位的墨家鉅子信物墨者劍。

二位當世劍術高手短暫對峙,彷彿有股無形氣場蔓延開來,竟是令人難以喘息!

公輸仇率先出劍,大聲道:“老夫便先不客氣了!”

一通迅疾猛攻之下,公孫長安竟是被迫得連連後退。

不過公孫長安何許人也,當世第一劍術宗師!很快便穩住腳步,輕笑道:“公輸兄的霸絕十三劍竟已超過了三年前的公輸班老前輩。”

公輸仇冷哼道:“話雖如此,不過老夫相信,公孫兄的墨者劍法,恐怕也不會停留在三年前的境界。”

公孫長安說道:“公輸兄所料不錯。”

公輸仇懶得多費唇舌,又是迅若狂雷般的猛攻,“那就讓老夫看看公孫兄你今時今日的劍法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