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笙漠然注視他二人,說道:“趁著老朽還沒死,老朽今日便把話都講清楚,陸氏一族能有今天,全都是靠著二房,而陸沉是二房的獨苗,誰要是敢想著為難陸沉,就自己先滾出宗族,陸氏一族,沒有這樣的白眼狼!”

陸寒爻忙不迭的道:“大爺訓斥的對,寒爻慚愧,往後一定好生對待陸沉。”

陸雲笙哼了一聲,轉而對身邊一個少女道:“小罄,去將你阿爹叫來。”

那名為小罄的少女點頭,趕忙去了。

許久後,小罄回來了,走在他前面的中年男子快步到陸雲笙面前,說道:“阿爺,在路上我都聽小罄說了。”

陸雲笙點點頭道:“既然你都聽小罄說了,那我也就不囉嗦了,但還是要吩咐你一件事,本來這件事老朽以為無須刻意吩咐的,可今日見三房四房所作所為,便知道不拿在明面上說,是不行了。”

中年男子說道:“阿爺慢說。”

陸雲笙冷然瞥了三房四房一眼,哼道:“沒有二房,就沒有陸氏一族的今天,陸沉身為二房的獨苗,如今落魄了,理應得到善待。誰若是敢挖空心思將他趕出去,那就先將此人逐出宗族!”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陸寒爻和陸瞻卿,豈能不知陸雲笙口中那挖空心思之人說得是誰?不由神色各異,一個無顏,一個羞憤。

中年男子則道:“阿爺放心,陸山牢記。”

陸雲笙微微點頭,忽而有氣無力的道:“老朽累了,陸山啊,這裡的事情,就都交給你吧。”

陸山對那些晚輩道:“將老太爺扶回房中,好生休息。”

陸雲笙被扶走後,陸山看向陸寒爻與陸瞻卿道:“老三老四,我阿爺的話,你二位想必都聽清楚了,還需要我再複述一遍麼?”

陸寒爻紅著臉道:“不用。”

陸瞻卿笑道:“其實不必如此鄭重其事,大爺的話,我和老三難道還敢違逆不成。”

“那就不送了。”陸山淡然道。

陸瞻卿急道:“與鹽商合作之事,就這樣放置不議了?”

陸山道:“我是從聚興鹽行陳掌櫃那裡回來的,陳掌櫃話裡話外的意思很明顯,他們放棄與咱們陸家合作,已經是板上釘釘,無論如何也不會更改,再議又有何用。”

陸瞻卿嘟囔道:“這些下九流的商賈,忒也勢力。”

陸山皺眉道:“莫怨他人,以真心待人,方能被人以真心待之,如若二位做到了這一點,就算沒了二房的影響,那些鹽商也依然會與咱們陸家合作下去。”

陸瞻卿變色道:“老大你這話是何意?難道是想將責任都推卸到我和老三身上不成?”

陸山擺手道:“事已成定局,就不送二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