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多麼大的恩賞啊!

拋去是皇帝賞賜不說,也不說這是前國公府,單說這座府邸的價值。

最少得值十萬兩!

這還只是根據房產和地皮估量出的價格,府中那些其它富麗堂皇的建築還不計算在內。

再者,就是規制!

這座府邸完全是按照國公府的規制修建的,而且根據勳爵貴族們的一貫作風,暗地裡未必沒有逾制的可能,裡面該是何等浩大,即便沒見過,也能猜想出幾分來。

大齊制度森嚴,什麼樣的身份,才能修建什麼樣的府邸,像這等公爵規制的府邸,有錢也沒人敢建,敢建也沒人敢住。

可御賜的就不一樣了,陸沉哪怕現在只是一介布衣,住進這等規制的府邸,也沒人敢說什麼。

當初果然是沒有看走眼啊。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不,這位廢侯時來運轉了吧?

老王震驚的同時,不禁對自己當初的眼光洋洋得意。

他早就看出陸沉身上潛在的能量,雖被削職奪爵,表面上已不過一介區區庶民,可定遠侯府世代經營,在朝堂,在軍界,樹大根深,即便一朝潰散,影響力又豈是那般輕易便消失的?

也正是考慮到這一點,當然,最重要的還是為了賺錢,當初在簽訂契約的時候,他才沒有態度強硬到底,只要區區兩三成的利潤。

售賣書籍賺來的銀子,是看得見的。

而有些利潤,是看不見摸不著的。

一般往往看不見的,要比看得見的更加彌足珍貴。

老王也正是因為有這等敏銳的眼光,才在商場上一直如魚得水,將書香齋這份產業做得越來越是紅火,使書香齋成為當今北齊文化產業毫無爭議的霸主,而他也順理成章的躋身於乾雍城十大富商之一。

如今陸沉得皇帝賞賜豪宅,別人或許看不出什麼,但以老王看來,這是一種訊號。

陸沉要翻身的訊號。

士農工商,商人甭管多麼有錢,可到底是社會最底層,以往王福甚至和定遠侯說句話的資格都沒有,也就是現在陸沉是區區一介布衣,才給了他稱兄道弟的機會。

他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哎呀,那可真是可喜可賀呀!”他面露大喜之色,跟自己要搬家似的,熱情的道:“沒想到陸老弟的府邸竟是御賜的前國公府,此等天恩厚賞,委實羨煞旁人,老兄我若是不包個厚厚的紅包,那可真是說不過去了。”

這老王熱情的有些過勁兒了,陸沉也不傻,心裡跟明鏡似的,笑了一笑。

王福忽然站了起來,在原地踱了幾踱,說道:“搬家可是大事情,而且還是搬進御賜府邸這等大事,可不能就這麼隨意的對付過去。”

尋思片刻,忽然一拍手,對陸沉道:“如果老弟不嫌棄,你搬家的事,就包在老兄身上了,保準給你辦的敞敞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