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禁衛的領路下,陸沉被送出了宮門。

望著宮外的藍天白雲,他長長的吁了口氣。

這可真是從閻王殿中走了一遭啊。

若非心中真有滅蠻良策,且急中生智,從容應對,恐怕現在已經是被打入詔獄之中了。

不過有道是富貴險中求,高風險,同樣意味著高回報。

陸沉將文帝的御筆親書小心翼翼的對半一折,揣進了懷中,心裡只覺踏實之極。

別人他倒是不怕,唯獨擔心那錢謹會在暗中下黑手,不過有了文帝的這份御筆親書在,還有先前在殿內文帝的態度,他料定錢謹哪怕再是憤恨於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大齊只有一個天,那就是文帝。

而錢謹就是仰仗著頭頂有這麼一片青天庇護,方能權勢滔天。

只要錢謹不傻,斷然不會做自掘墳墓的事。

學宴也不知結束沒有,他也不打算回去了,本就在那裡如坐針氈,正好趁著這個時候,可以溜之大吉,回家向鳶鳶分享即將移居豪宅的喜訊。

回到家中,鳶鳶還以為他會很晚才能回來,疑惑道:“相公,您怎的回來這麼早。”

陸沉心情甚好,哈哈大笑,上去就是一個熊抱,將身材嬌小的小妮子抱起來轉了一個圈,放下來後,恬不知恥的大嘴一撅,在小妮子的櫻唇上狠狠一吻,欣然道:“這不是不放心相公的寶貝心頭肉一個人在家嗎。”

他明顯是調笑之言,小妮子沒信,但還是俏臉緋紅,伸出柔嫩的小拳頭在他胸口輕輕一錘,嗔道:“竟會作怪。”

“好了說正經的。”陸沉拉著鳶鳶的手進了屋子,從懷中掏出文帝的御筆親書,問道:“你猜猜這是什麼?”

鳶鳶定睛一看,念道:“詩仙府邸?字寫的真好,比相公您的字可要強多了。”

陸沉老臉一紅道:“這不是重點。”

鳶鳶奇道:“那是什麼?”

陸沉又是忍不住大笑起來,扒拉了下小妮子的秀髮,說道:“重點是我們要搬家了!”

鳶鳶迷糊道:“搬家?搬去哪裡?”

陸沉笑道:“你可知這是誰的筆跡?”

鳶鳶搖頭。

陸沉哼道:“這是咱們大齊皇帝的御筆親書!”

鳶鳶嚇了一跳,怯怯道:“皇上寫的……”

“沒想到吧。”陸沉仰著頭,嘿嘿說道:“往後皇帝寫的這四個字,便掛在咱家的大門上,詩仙府邸,御筆親書,文官落轎,武官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