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閒逛許久,讓他看到一間醫館,名喚“回春堂”,裡面的郎中,也不知是否真的能妙手回春,有扁鵲華佗之能。

他走進其中,旋即有郎中過來詢問道:“看病還是抓藥?”

陸沉眼神有些躲閃,做賊心虛的道:“看病。”

“跟我來。”

那郎中將陸沉引到一扇屏風後,隨即讓他坐下,等他落座,說道:“伸出手腕。”

陸沉聽話的將手擱在桌子上,郎中一邊號脈,一邊問道:“平素覺得身體有何不妥啊?”

“唔,房……房事不行。”

一個男人,坦言自己那方面不行,委實羞於啟齒,可眼下又不得不說,陸沉扭扭捏捏,聲音微弱蚊蠅,生怕被屏風外的人聽見。

老郎中耳力顯然不好,這麼近的距離也沒聽清楚,皺眉問道:“你說什麼?”

陸沉咬牙道:“房事不行。”

這回聲音大了。

老郎中也聽明白了,莞爾道:“你不是房事不行,是腎不行。”

陸沉被刺痛了,欲哭無淚。

老郎中說道:“腎乃先天之本,而透過你的脈象來看,你明顯極度腎虛,非但房事有心無力,平素亦是體弱多病,怕是多走兩步都得氣喘吁吁,這都是你放縱人慾、不懂得節制所造成的。”

陸沉內心在流淚,放縱人慾的都是定遠侯老兄,自己一點福都沒享上啊。

不過這等話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對老郎中說的,況且說了又能怎樣?老郎中信了又能如何?身體已經這樣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治好這腎虛之症……

“能治好嗎?”他滿懷期盼的道,生怕老郎中搖頭,說什麼病入膏肓無藥可治的話……

“能治。”老郎中給出肯定回答,說道:“我給你抓兩副藥,回去先煎著吃,期間切記不可再放縱人慾,理應節制,一個月以兩三次為佳,連著吃兩個月,也就差不多了。”

陸沉驚喜道:“多謝神醫!”

老郎中捋須笑道:“什麼神醫,你這只是微末小症而已,何況你如此年輕,只需好好調理就能恢復。”

重振男人雄風,終於有了念想,陸沉不禁狂喜,藥還沒吃呢,也不知管用不管用,便已感激涕零,起身拱手作揖,說道:“還請問神醫尊姓大名,在下若病症得解,來日定當送來匾額。”

他如此鄭重,讓老郎中慌了,連忙將他扶起,說道:“送匾額就算了,不過你若想知道老夫姓名,告訴你也無妨,老朽姓章,單名一個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