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他孃的還想繼續出風頭!

這廝腦袋到底是怎麼長的,吟詩跟竹筒倒豆子一般,怕是詩仙也就不過如此吧!

眾才子震驚之極,心裡同時升起一個念頭,有此人在,今日詩會,怕是再無自己露臉的機會了。

詠梅都能詠出這麼多的花樣,而且首首不俗,誰人還能掠其鋒芒?

東晉第一才子沈燁?

還是北齊京都第一才子蕭文然?

沒看這二人眼下都不敢吭聲了麼,怕是正自慚形穢著呢。

誠王本就對陸沉刮目相看,此刻更是難抑欣賞之情,笑的合不攏嘴道:“陸沉,先前怎的就沒發現你有如此驚世才華呢,若是早些知道,咱倆的關係,說不得要更近一些。”

陸沉暗暗一嘆,哪來那麼多如果,如果自己早穿越來幾年,根本就不會傻了吧唧和結黨營私頗具謀反之心的衍王交好,如此也就不會受其牽連而被奪去爵位,現如今只需逍遙自在的做個閒散侯爺享受富貴就行了,又何必挖空心思在這等場合拋頭露面。

都是命啊。

那篇《滕王閣序》,看樣子應該改改了,什麼沉三尺微命,一介布衣,分明是命運多舛,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多虧了上輩子喜愛讀書,並且博聞強記,過目不忘,否則連翻身的資本都沒有。

讀書多還是有好處的啊。

“王爺謬讚了,在下以往放浪形骸,不修邊幅,被奪爵之後,才恍然悔悟。若是依舊如從前那般,在下今日卻是無論如何也沒臉來參加王爺您辦的詩會的。”

他情真意切的道。

誠王動容了,嘆道:“好,難得你能痛改前非,本王與你父陸淵交好,見你如此,實在欣慰。”

聽陸沉和王爺這一番對話,早就懷疑陸沉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定遠侯的人,俱是心中一震,原來還真是他!

而見過陸沉的則不過寥寥熟人,聞言見怪不怪,並未有多大的反應。

沒見過也沒聽說過陸沉的,多是別國才子,俱是在心中疑惑,此人究竟何方神聖,竟似和堂堂王爺相識,而且聽意思,曾經竟然有爵位在身!

誠王看向一旁的劉雍和莊、公羊二夫子,說道:“三位覺得詠梅這一題,陸沉可為最佳?”

劉雍笑道:“這還用說嗎,一首已是蓋壓全場,何況還有後面同樣堪稱神作的幾首,詠梅,自然是陸沉詠的最好。”

莊鳴聲贊同道:“無可爭議。”

公羊叔跟著點頭道:“非但今日詩會,怕是以後,也很難再有超越陸沉這幾首的詠梅詩了。”

三位儒家大佬蓋棺定論,誠王頷首道:“那就開始第二題,請莊夫子出題。”

莊鳴聲早就想好了,說道:“第一題六先生出的是詠梅,那第二題,便以邊疆塞外為題,供諸位發揮想象。”

誠王道:“這題出的好,詩涵天地,而非僅僅拘泥於草木山水之間,況且在坐諸位都乃大才,未來多半會進入本國朝堂,心懷社稷,憂國憂民,而所憂之重,必定是邊疆太平,莊夫子的題目,正可供諸位提前設想。”

堂下眾才子皆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沈燁先前敗了一陣,並沒有氣餒,還是第一個站了出來,說道:“在下先來。”

說罷悠悠吟了起來。

東晉第一才子畢竟不是徒有虛名,先前詠梅實在是沒有發揮好,而這次作邊疆詩,則顯得遊刃有餘,堪稱佳作。

一首詩吟罷,滿堂撫掌。

就連蕭文然也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不過臉色並不太好,似乎是在想,一個陸沉已經頗為棘手,結果這東晉第一才子狀態也突然來了,想要奪回原本屬於他自己的風頭,怕是更加難上加難。